室看到脏东西,也不想知道老管。
但他是特别的。
“迟钝的家伙。”,沈韶让他拎上购物袋,走出了商店,“有没有搞错,到今天才发现呢?”
恩竹一脸要哭的表情,他连肩膀都在抖:“请你负起责任来。”
“我?”,沈韶疑惑地问对方。
军官用力点了点头:“对。”
他捏紧了沈韶的手指:“请你……不要抛弃我,不要像某个塔尖上的骗子一样,嘴里宝贝宝贝的叫着,明明前一天还视若珍宝,下一秒就弃之如敝屣……我、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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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沈韶的眼神和语气都柔软了起来,“我绝对不会扔掉你。”
沈韶在心里暗自发誓,绝对不要再让恩竹体验到那种残忍的被抛弃感。
沈韶心想他的童年恐怕充满了同龄人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侮辱性的话不绝于耳,哪怕恩喜儿那个暴脾气知道了肯定会替儿子出头,但这种霸凌还是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很缺乏安全感,会下意识产生不配得感,用自信掩盖自卑,虽然在感情上表现得很勇敢,实际上根本就接受不了被拒绝,去年沈韶生日他从餐厅落荒而逃,当时就暴露无遗。
沈韶把生理期逐渐增长的烦躁,全都发泄到了树醒风身上,在脑子里疯狂骂他,同时为恩喜儿感到不值,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干嘛就非得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同时她又觉得恩竹实在是坚强,就这种情况下,还硬是让自己成长为一个善良温柔的人,而非陷在阴暗的沟渠里变得自私自利、因为失去而报复性地被疯狂的占有欲控制大脑,反而是能做到包容和利他,明明被至亲背叛伤害,却还是努力地去全心全意相信沈韶,去爱这个世界,去爱他人,勇敢地去战斗,去保护,不让其他人经受苦难。
“恩掌柜真是个伟大的妈妈。”,沈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个人把你养大真是不容易。”
上校开玩笑调节气氛:“没你想象中那么伟大,她会用钱和暴力解决大部分的事情,而且风眠山庄的常驻家丁有三百多人,她很强不需要担心的啦,但是连泡面都不会煮。”
“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沈韶狠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以后有机会多去看看她吧,恩掌柜一个女人一边养孩子一边做事业的艰难,比你想象中多多了,你得对她好点!”
沈韶一击手掌:“对了,来都来了,顺便早点给小山买个生日礼物吧,正好快到了。”
她联想到了另一个“单身带娃”的女人——梦尘。
“小山生日什么时候?”,军官满脸迷惑,心说沈韶怎么什么都知道,他连队里那几个人也只是大概知道几月生日,具体哪天完全不知道,通常都是一个月的一起请大家吃个饭。
沈韶啧了一声:“当时柳老板和我说过,小山是花柳阁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游女生的,好死不死居然和你亲爹是同一天,六月六。”
军官瞪圆了眼:“你连他生日都记得?你调查得好仔细啊!”
沈韶心说我本意其实并不想知道,而且他档案锁着不让调查,但很遗憾我记性太好,听了一次脑子就自动记住了,洗都洗不掉。
“我还知道恩掌柜的生日是十一月十八日,并且有理由怀疑你不记得。”,沈韶翻了恩竹一个白眼,“彤彤说的没错,儿子真不行,你这小白眼狼从来都不送她生日礼物。”
恩竹急忙替自己辩解,说他记得恩喜儿生日,而且她的喜好就是钱,自己有给她转红包。
沈韶说够了,你解释得越多越证明儿子养不熟,连我都知道恩掌柜喜欢什么。
“那我今年给她送一个。”,上校和沈韶走进一家礼品店,“我去把那个住楼顶的傻逼抓来,扒光了捆住手脚堵上嘴,装进盒子里,打个蝴蝶结,给她寄过去就行。”
沈韶爆笑着说自己收回刚才的话,她承认恩竹其实很了解恩喜儿。
“她品位也太差了,除了个子高,外加有点钱以外,那种贱嗖嗖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军官拿起货架上的一个机械八音盒好奇地查看。
沈韶心说讲句公道话,首先树醒风个子不是一般的高,而且还个是顶级模特水平的衣架子,株树塔作为谕洲第一大财阀,它的主人也不是“有点钱”的程度,至于有什么好,估计把这家伙扔到大街上,恐怕都会有一群人冲上去抢,而且这群上去哄抢的人的年龄段,说是【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也不为过,恩喜儿很迷他也不是毫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