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竹立刻变脸,假装干咳两声:“沈秘书,给我捏肩膀。”
“你……!”,沈韶无语地看着对方,“你把帘子拉好,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我们正常活动就行了,只是叫你别说那些话,万一被人听到不好。”
上校讨好地凑上前,说自己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并递上了装有红糖水的保温杯:“你快先在椅子上坐下休息,我来铺床,对了,你肚子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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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药快失效了。”,沈韶疲惫地倒在折叠椅上,“但是一天不能吃太多,对身体反而不好,中午那会儿是太疼了,不吃没法出门,现在暂时还好,我就忍忍吧。”
恩竹迅速收拾好了床铺,担忧地看着沈韶,出差撞上生理期外加艰苦的军区环境,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他想象不到沈韶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就硬扛呗。”,沈韶将行李箱稍微整理了一下,“不然还能怎么办?我哪有那么矫情?走吧,别让刘镇长等太久了,战后重建事情这么多,他也不容易,还一片好心招待我们。”
……
沈韶没料到是这样的饭局,以为只是镇长带他俩吃点什么特色,没想到进了一家看起来像是商务宴请的老式酒店,来的是一大堆当地的各种官员,包括不同分管部门的署长和督事、监察等,十几个人黑压压地坐了一桌子。
“勋爵大人之前几次前来监工,我们没能好好招待,实在是因为刚刚结束战争,没这个条件。”,镇长举起酒杯抱歉地说道,“多亏您励精图治,事事以重建和民生为先,还让部队也出力帮忙,才两个星期就已经把主要的干道修复好,各种物资运输和能源供应现在都已经全面恢复,雷斯亚尔钦的老百姓也能大致正常工作生活了。”
他表示之前招待不周,实在是愧疚,先自罚一杯。
恩竹赶紧拿起杯子还了他一杯,表示自己受之有愧,说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安抚雷斯亚尔钦的居民的情绪,而是勒令将其都封闭在各自居住的社区内,还要求家家户户上交所有的粮水,和他从须磨镇带来的资源放在一起,以军事化管理的方法,由部队统一按人头重新分配发放,实在是让大家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勋爵大人,如果您不这样做,那些投机倒把的、那些想趁机囤货居奇和倒卖的家伙,会把这里家中存粮不多的人害死的。”,粮署长又端起酒来要敬他,“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也就是刚开始有些不满,后来逐渐都理解了,十分感激您。”
上校立刻又端起沈韶刚给他添的“酒”,两人一起举杯感激粮署长、交通监察、和管理居民社区的民政督事,说当时多亏有他们配合,才完成了这一切。
随后又是当地治安所的警长、能源署的署长、当地的驻军长官等等,几个人轮流上阵灌恩竹,这群西北汉子都巨能喝不说,恩竹又是个酒精脆皮,沈韶虽然已经偷偷把自己和他杯子里的东西替换成了水,但是经不住别人给恩竹斟的时候用真酒。
“署长大人,您歇着,没事儿,我来吧,我来吧!”,沈韶已经尽力阻止别人给上校添杯,她作为秘书的功能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她主动用水把恩竹的杯子及时补满,并且说各种体面话表示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员,倒酒这种小事就交给她这个下属就行了。
她实在是怕这家伙喝晕了开始乱说话。
“沈秘书也是不容易。”,镇长儿子突然举杯说要敬她,“作为勋爵大人须磨镇时期就跟在身边的左膀右臂,您年纪看着很轻,但在这事儿上却是我的前辈,还希望接下来这段时间,能多多向您学习,我们多多交流。”
他作势要给对方倒酒,沈韶立刻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替换后的水,表示她自己来,就不麻烦小刘助理了,毕竟这些官员不会主动给她这个秘书添杯,所以沈韶一直喝的是白水,她可不能醉酒,不然两个人要是都昏过去就不好了,她还有任务在身,必须警惕不能断片。
这顿饭从六点半吃到了十点多,恩竹不得不喝了好几杯不该吞下肚的东西,眼前的画面已经越来越模糊,他的反应也逐渐变得迟钝,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于是借口还有军中事务要处理,趁现在还没倒下赶紧跑路。
“勋爵大人,让小刘送您二位回去吧!”,镇长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提醒他好好巴结一下行政长官,“他就喝了一杯,这么一点路,路上也没什么车,没关系的。”
沈韶连忙委婉拒绝,说大家明天也有工作要忙,恩竹长官交给她照顾就行,打个车的事情而已,她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