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习惯性当正义使者。”,沈韶竖起手指解释道,“所以请你相信我,倪贺然绝对会被狠狠法办。”
她直视着张若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自知由于自己的出身所限,如果继续待在家里,我的目光和认知会十分狭隘,无法完全共情广大人民;我也不要求所有人和我想的或做的一样,我一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我不会批判你,也不会否定你做的任何事情,说实话我十分欣赏你的勇气、执行力和敢爱敢恨的魄力,只不过你的做法和我过去犯的错误一样,这对国家没有任何好处,也就是说对现在的老百姓和国家未来的老百姓来说,只是情绪的宣泄罢了……我很遗憾没有早一点认识你、早一点知道你的故事,如果有如果,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她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假设我站在你的立场上,我很可能也会做一样的事情,可我和你不同,我现在看到了这个案件的深层原因,我能利用我拥有的东西,来做更有价值的事。”
恩竹点了点头总结道:“从小的方面来说,她可以把倪贺然案变成典例,让他遗臭万年,永远留在谕洲律法史书的耻辱柱上,让你死而无憾甚至感觉这样报复他很爽;往大了讲,她能够借助家族影响力,帮忙推动相关律法的改进,让更多和你妹妹有相同遭遇的人,从此有法可依,有处伸冤,能够被法律条文保护起来,不至于走向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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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雪看着沈韶,她无法理解:“这么麻烦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沈韶微笑着回答她,“能够亲自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这谁不兴奋呢?”
她直视着张若雪的眼睛,双眸绽放着希望的烟火:“我的理想是,创造一个,让你的妹妹,还有像刚才那两个失去父母的孩子们一样的人,能够好好生活的未来。”
张若雪的眼眶泛红,她笑了笑评价道:“你还真是个……理想主义的烂好人。”
“巧了。”,沈韶用手指了一下恩竹,“他也这么被人评价,看来咱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张若雪破涕为笑:“差不多得了,没必要在将死之人面前秀恩爱吧?我可是个大龄母胎单身工作狂诶,你们两个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她先是坐直了身子,随后向沈韶深深地鞠躬:“请你兑现诺言,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当然。”,沈韶向她点了点头。
张若雪用手指了一下刚才的认罪书:“保险起见,其实我刚才签的是我的假名,你应该备了不止一份吧?我重新签署。”
“靠!”,军官拿起来定睛一看还真是,“你们这群谛听出来的女人果然狡猾!”
……
沈韶哼着小曲儿从审讯室里出来,恩竹跟在她后面抱着材料纸箱。
“夫人,您可真是张口就来。”,军官啧啧感叹道,“死者明明是个大龄未婚男,什么丧偶单亲爸爸,什么两个女儿,什么连续加班十四天还要做饭,什么送去给姨妈收养……”
沈韶转过脸来翻他一个白眼:“那又怎样?我说的这些话跟对方认罪的内容又没关系,也不影响取证和认罪书签署流程的合法性,也不会被收录进入证据链,我爱怎么编就怎么编!”
“不是,那俩小孩的照片你哪儿搞来的啊?”,恩竹疑惑不解。
沈韶龇牙咧嘴地告诉他,其实自己早上没遇到堵车,而是专门跑了一趟附近的照相馆,说自己是童模公司的经纪人,问在里面拍全家福的一家人要了两张姐妹俩的照片,夸俩孩子长得好,说要拿回去给老板审核之后签约,还像模像样地留了联系方式。
“噗!”,上校差点没绷住,“你呀你呀,你这张小嘴还真是……”
沈韶嬉皮笑脸地问他:“你不是就好这口么?不是平日里最爱亲我这张贱嗖嗖的小嘴了吗?”
“那确实。”,恩竹讪笑着承认,“夫人的小嘴真甜。”
:()糟糕,总有案子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