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再正式开工的吗?”
女公爵没上过班所以没听懂这个梗,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恩竹摸了摸下巴接上话:“估计是因为他们刚换了老板,新官上任三把火,考勤和管理都比较严格,所以员工才如此殷勤吧……”
沈韶在收集资料的时候发现,澜漱生物医药原本是樊月初名下的新公司,是去年北城科技园区动土后第一批受邀进驻的企业之一,今年一月大楼才刚剪彩,计划四月迁入,员工们刚刚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和实验室,大老板就突然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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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月初身故后,由于他还没有结婚没有子嗣,父亲是官员不得经商,于是澜漱医药就成了他母亲的资产,这个贵族女子不懂经营,在丧子之痛下更是无心操持,于是寻求职业经理人的帮助,并且在圈子里问有没有愿意接手部分股份的人。
樊月初的死亡在上流社会负面影响太大,贵族圈子里的人碍于面子,都不太愿意和他家扯上关系,于是樊月初的母亲就直接来问了城北科技园的同僚和友商。
株树塔作为科技园开发商象征性地吃下了12的股份,女公爵的叔伯堂亲们则拿下了48的股份,剩下的40里,樊月初的母亲保留了20,其余的20转为员工持股计划,以此留住那些能够产出价值的技术专家和高级管理人员。
作为最大的股东联合体,女公爵的叔伯堂亲们掌握了董事会的绝对话语权,他们派出了女公爵的一个有着侯爵世子头衔的侄子,也就是本案受害人之一的奎尼泊,作为新的执行总裁,美其名曰练手。
没想到,奎尼泊才刚玩了两个月的霸总过家家,就毫无征兆地曝尸在了自家公司的药品冷库里。
“这一路过来都是有监控的。”,女公爵指着从大门进来之后一路的摄像头,“但是发现尸体前一天晚上的录像却恰好出了问题,当晚城北科技园区的能源网维修,所以缺失了三个小时的记录。”
三个人乘坐电梯来到大楼的地下层。
女公爵用手一指前方的一个密封金属保险门:“这就是发现尸体的三号冷库,门口那只鞋子是发现尸体的员工吓掉的。”
沈韶激动地赞叹:“连这都保留了没有动!要是所有的案发现场都能被像您一样机智的人如此保护好该有多棒!”
女公爵被这肯定她能力的恭维夸到了爽点,得意地抬起下巴继续说道:“里面也是一样,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连后来到这儿采集面部数据的治安警察,都是全身套齐了隔离服进来的,保证不会有多余的什么指纹啊毛发之类的东西污染。”
三人也在随从护卫的帮助下,在衣物外面套上了隔离服,用门禁卡开启了案发现场三号冷库的大门。
沈韶刚一进入,就立刻理解了那个来开冷库的员工为什么会吓得鞋都跑掉了。
四具尸体被堆叠着扔在冷库一进门的地板上,每具尸体都是正面朝上平躺的姿势,三具在下,一具在上横贯垂直于另外三具,其中摆在最上面的就是奎尼泊。
奎尼泊的尸体四肢蜡黄发白,面部充血,眼球爆凸,脖子上有清晰的勒痕和吉川线(被勒住的受害者自己的手在脖子上制造的抓痕),尸体身上的衣服被剥去,只剩下一条内裤。
沈韶注意到另外的三具尸体却不同,他们面目平静,没有明显外伤,虽然也是被剥得只剩下内裤,但是死状完全不同。
“这三个是前段时间以注射死刑处死的死刑犯。”,女公爵看着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的沈韶说道,“尸体被澜漱生物医药买下,存放在六号冷库里,作为人体标本,用于科研教学用途……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三号冷库里,这里明明只是放试剂药品的冷库而已。”
军官抬了抬眉毛:“所以说,其实真正的被害的死者,只有奎尼泊一个人?”
“是的。”,女公爵点头道,“监控显示奎尼泊是前一天晚上零点二十四分从大门刷门禁独自进入,二十六分进入三号冷库,零点三十分能源网维修,三点三十分能源网恢复,期间冷库有备用能源以保温,大楼其他设备均进入休眠模式。”
沈韶提问门禁是否也进入休眠模式。
“哦对,门禁机器是自带能源结晶和本地存储器的,所以并没有完全休眠,只是不能实时上传门禁数据而已。”,女公爵回答道,“在这能源网维修的三个小时内,门禁系统的本地存储记录显示,并没有人进出过这里。”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密室?”,上校惊呼道,“整个冷库只有奎尼泊一个人,而且期间没有人进出,这是密室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