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元旦桦林制衣厂只放元旦当天,毕竟年底订单多,早上齐叔去车间的时候有听到几个来的比较久的工人在和其他工人说厂子以前元旦都有五天假,想多挣点钱都没机会,哪像现在,一个月的加班费都快赶上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齐叔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两年厂子的效益是真的越来越好,需要陈言填的经费也越来越少,其实月初梁梦芸拿报表来说今年能够实现盈利的时候齐叔还是相当欣慰的,但是一转眼瞟到陈言那张看不出什么心情的脸,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 从车间出来,远远就看到陈言蹲在保安室后面二饼的狗窝门口跟狗玩,最近冷空气一走开始回温,回南天到处都是水,为保证品控和机器的正常运转,车间里的几台抽湿机都是全天候的工作着,所以齐叔从车间出来才感受到外面空气温热又潮湿,厂子门口的保安亭那扇弧形窗户都在往下流水,厂里的保安在里面都待不住,搬了个椅子坐在厂子大门口。 “小陈,”齐叔走到陈言身后,“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陈言摸着二饼那颗扎扎实实的狗脑袋,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疲倦,“本来想着快放假了不过来了,工作室还有很多活儿没做,但是小张非要我今天过来一趟。” 陈言站起身来,脸色看着比之前病着的时候好点了,但是还是不算健康,齐叔注意到陈言脖子上贴着很大的创可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 “小陈哥,”陈言刚在办公室坐下,小张就敲开门进来了,“你可来了,你说你,这十多天没来上班也联系不到人,梁姐那边在算年终奖金了,你早点来签个字,我们也好早点发钱嘛。” “好。”陈言打开电脑,他今天来厂里主要还是为了订货的事情,之前静逸居的凤高金鱼汉服又加单了60套,一月中交付,仓库报没有布料的库存了,需要他来和印染厂的师傅下单。 “小陈哥你脖子怎么了啊,”小张一下就看到了陈言脖子上的创可贴,“怎么贴着这么大的创可贴啊。” “被猫抓的,”陈言撒起谎来还真有一套,“可能我身上有狗味我自己不知道吧,去朋友家伸手就抱他的猫,被抓伤了。” “那你打针了吗?”小张显然觉得这位置的伤口肯定很疼,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种伤口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啊。” 去财务签完字,梁梦芸忙的也没时间搭理陈言,陈言还惦记着工作室里没干完的活儿,回到办公室关了电脑就准备回家,毕竟向激川的新衣服也还没做完,需要加点紧了。 “小陈哥你回家吗?”陈言刚从厂里出来,小张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我要去村口拿快递,宋总说是甲方签好字的合同,顺路载你一起吧?” “那谢谢了。”陈言确实累,也知道就小张这个性格拒绝也没用,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小陈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我们?”陈言跨上车子后座以后,小张载着陈言下山,回南天山路也湿漉漉的,电动车的轮胎轧过去会有粘稠的响声,“其实你不说我们也能猜到八九分。” 陈言心想不就还是那老三样么,正好从小张嘴里听听看这个版本有哪些变化,于是就轻轻嗯了一声。 “小陈哥,你要是真的得了什么不好治的病,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啊,”小张留给陈言的虽然是一个骑车的背影,但是语气非常诚恳,“感觉你最近身体越来越糟了,而且请病假的时间越来越多,那天我去你家找你,你家阿姨给我开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妈妈来看你了,所以你才没来上班,结果一看到你我都吓一跳,然后我才知道那不是你妈妈,是你家的住家阿姨,我回来和小姚一说,他就说坏了,你不会已经病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吧,我说我看你那样子还没到那一步,但是我们都挺担心的,就想着让你在家好好养病。后来梁姐转你请款函让你发给董总签字,你一直不回微信,梁姐就去你家找你来着,你家阿姨说你出远门了,干什么去了不知道,我们都在猜你是不是住院去了,动手术什么的,还说跟宋总打听打听去看看你,宋总说你没事过几天就会回来,让我们别瞎猜,但是都是同事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呢?小陈哥你要是真的,我不是咒你哈,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说啊,我们会尽力帮你的,你别一直瞒着让大家都好担心。” 陈言也没想到小张说的有什么事瞒着是指这个,更没想到小张居然这么能说,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还骑着个电动车,都不带卡一下壳的,所以一时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 “小陈哥你别不说话啊,”小张骑着车回了一下头,车子跟着都扭了一把,小张吓得再不敢乱动了,“哪怕你骂我两句呢,说我们都是瞎操心什么的,也比现在什么都不说强啊。” “确实是瞎操心,”陈言有点忍不住笑,“我是病了,但是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关心我我很感谢,我真没有那么好运气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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