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翻墙出来的,等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爸爸妈妈家楼下的公交站了,这套房子虞秩以前和爸爸妈妈在这里住过,现在虞移掉下去的那个水池也早都被填平改成了儿童娱乐设施,虞秩全身发抖的站在小区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住在爷爷奶奶家,这套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
虞秩做贼似的回到爷爷奶奶家,爷爷去退休人员活动中心下棋去了,奶奶在玄关柜上留了纸条说她有个学生回来了她出门去聚会了,让虞移如果回家了不要等她。
家里没人,虞秩赶紧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以后全身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整个人瘫软在地靠着门坐着怎么也起不来,他觉得很渴,又很恶心,缓了很久才勉强支撑起自己坐到了床上,桌上的水杯里还有一点昨晚没喝完的水,虞秩伸手去拿,才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有一个伤口,他恍惚记得好像是第一拳打在化学老师脸上的时候被老师的眼镜还是牙齿给划伤了,伤口不浅,还湿漉漉的有血迹渗出来。
好在虞秩从小爱疯玩体质不错,长这么大架也不少打,关键时刻长期的肌肉记忆主导了本能把那个衣冠禽兽揍的牙都掉了两颗,如果换做是一般家庭里牢牢锁在书桌前的乖孩子,遇到这种事可能就没办法保护好自己了,那畜牲肯定也就得手了,当然现在社会这样的乖孩子越来越多,可能这也是那畜牲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虞秩乱糟糟的大脑根本找不回一点点思绪,害怕,恐惧,恶心,羞耻一股脑涌了上来,试了很多次好不容易把水举到嘴边,但是一点都喝不下去,只觉得好像整个脑子都冻住了,又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出窍了,漂浮在半空中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突然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原来是虞秩体育课请假以后就再没出现,眼看要晚自习了都没见人,他同桌就告诉班主任老师了,正在家属院外面吃小面馆的爷爷一听孙子不见了,赶紧先回家找,到家一看家门口两滴滴落状血迹,估计是虞秩掏钥匙的时候手伸进口袋弄得伤口流血了自己不知道,身为老公安的爷爷立刻就警觉起来了,进屋观察了一下没有异常,虞秩的房门管着,爷爷推了推门发现门反锁着,于是又敲了敲门。
虞秩赶紧应了一声,爷爷听到孙子的声音,总算松了口气,问虞秩怎么不上晚修回家来了,虞秩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从小父母教育的男孩子遇到问题要学会自己去解决问题,或者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大脑还是空白,又或者是那句敢说出去我弄死你的威胁,再或者是他也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羞耻,他和爷爷说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想睡会儿,爷爷问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儿,虞秩说帮老师搬东西不小心割破了手,自己也没注意,爷爷不放心,让虞秩开门他进来看看,虞秩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卷进衣柜里,拉开被子假装自己躺床上呢,然后起来给爷爷开了门。
当时天快黑了,因为虞秩撒谎爷爷也没太看清虞秩脏兮兮的脸,看到虞秩开门就赶紧抓起虞秩的手,估计是看不太清,爷爷又伸手从兜里翻找老花镜要戴上看看虞秩的伤口,虞秩赶紧说爷爷我饿了你帮我买碗刀削面吧,这句话大概是全人类基因里被设定为百分百立即执行的命令,孙子一说饿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们基本就是能杀的全杀了,何况一碗面。
看到爷爷端着陶瓷饭盆出门了,虞秩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脸上还沾着灰尘,脸色灰白,像个活鬼。
等爷爷端着刀削面,还特意给虞秩加了一份排骨,回到家,虞秩已经洗了澡出来,衣服也都扔进洗衣机了,正在洗,爷爷放下面又去拿来纱布和药水,虞秩赶紧说爷爷我自己来。
虞秩是真没胃口吃下任何东西,但是爷爷还是很担心的一直坐在餐桌边陪着,虞秩只能硬着头皮往肚子里塞,硬塞了半碗,跑去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这下爷爷真着急了,说什么都要带着虞秩上医院,正好奶奶一推门回来,看到这阵仗也吓一跳,拽着虞秩就往医院跑,爷爷奶奶家离医院倒是不远,这个点儿只有急诊,医生量体温听心肺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爷爷说班主任老师打来的电话里说虞秩是帮化学老师搬了一趟东西,虞秩一听到化学老师四个字又是狠狠吐了一回,医生看这情况,虽然也觉得虞秩表情闪躲,右手上的外伤有点可疑,但是那个时候大家对于同性之间的侵犯行为都没概念也没防备,也没有现在的强制报告制度,认为虞秩应该是天气热了吃坏东西,不严重,开了些药让回家观察一下,回家路上奶奶问虞秩都吃什么了,虞秩只想这件事快点过去,随口说了句吃了个冰激淋。
从此虞秩的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