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就那么笃定徐一钦和他老婆离不了婚啊,”送走徐一钦向激川上来陈言正好洗完碗,向激川进门就觉得有陈言在这房子就有生机了,“我刚还和他打包票说你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很准确的,叫他放心呢,不过我就是觉得你应该不会猜错。”
“深深相爱的两个人,又没什么阻碍,”陈言把围裙挂回去,打了个哈欠,“你说这婚怎么离,只不过他老婆心里还有点心结,趁此机会推倒重来,不是挺好的吗。”
“我等下就得回去上班了,”向激川坐在沙发上,很久没回来了只觉得这房子哪哪都顺眼,“我只有半天假。”
“昨天和向平川这顿饭吃的怎么样?”陈言坐在岛台边,应该是在等烧开水,“他妈妈是不是忙着给你相亲呢?”
“对,”向激川昨晚睡得也很晚这会儿还很困,靠在沙发靠背上不由得想打瞌睡,“他妈妈还真是精打细算,找相亲这种事真的是想怎么说都可以,没结果就是我自身的问题,有结果全是她的努力,而且这个过程想持续多久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办的办了没有,还真是手段高明。”
“他妈也就这点宅斗的本事了,”陈言果然是在等着烧开水,厨房里传来烧水壶烧水的声音,“但是问题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目光还停留在宅斗的阶段呢,你爷爷要的是有人能把家里的家业继承下来,而不是要你们斗出个什么结果,有你那个没用的爹,再摊上眼界这么小的妈,向平川可以说一出生就废了。”
“你这次来我感觉你脸色好多了,”向激川所言不虚,陈言最近确实身体好多了,过完年称了称居然胖了一斤多,虽然这点肉向激川还没看出来,但是脸色变好这个可不是瞎说,“看来这个阿姨工作还挺到位的,我还担心你春节给她放那么长时间假,然后你又把自己折腾个半死呢。”
“你就别担心我了,”水烧开了,陈言进去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来两杯菊花茶,“喝点吧,昨晚熬大夜我看你眼睛都红了。”
给向激川送上回去上班的地铁,陈言自己转坐回家的线路,出门就和曹阿姨说午饭回家吃,因为他觉得就徐一钦的性格不会把工作撂下太久,上午晚点去应该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过他没想到徐一钦会主动和向激川提起自己已婚这件事,这让陈言想不明白,不过很多事就是这样,现在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以后总会搞明白的。
陈言从地铁站走回家,路上正好碰到梁梦芸来快递站取快递,梁梦芸过完年胖了六七斤,所以她最近不忙了都会各种帮同事取快递,走着来回,爬爬山运动运动,就当自己在减肥。
“小陈你干嘛总穿一身黑啊,”梁梦芸从山上走下来已经一身汗,她还穿着个防晒衣,看着就更热了,“你不热吗,黑色的又吸热,你还穿个长裤,我看着都觉得全身烫的慌。”
“习惯了梁姐,”这天气确实很容易晒的人全身烫,但是陈言不是特别怕热,可能从小铁皮工棚里蒸桑拿习惯了,“我这一天在厂里搬搬抬抬的,黑色耐脏好洗,扔洗衣机里就完了,不用担心洗不出来。”
“这倒是,”这么一说梁梦芸也觉得确实,上次陈言在仓库保养叉车,回来脸上都是机油印,那就更不要说身上了,一身黑确实看不出来,“你不行也学学小张他们,穿个中裤可能舒服一点,我看那俩小伙子都怕热,一天恨不得把空调背在身上。”
“他们年轻,”陈言上了初中以后就都只穿长裤了,省得别人总是问他这个伤疤怎么回事,那个淤青怎么来的,一来二去成习惯了,况且在厂里干活,穿个长裤确实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我这个干活儿方便点。”
两个人聊着天就走到陈言家的那个路口,梁梦芸知道这个点儿陈言肯定是不会回厂里上班了,于是和陈言挥手告别。
“小陈回来啦,”天气晴好,曹阿姨在院子里支着两个大水筛,正在晒花菜干,“洗个手差不多能吃饭了,陈一条跑哪去了?你爸爸回来了你出来迎迎。”
陈言这才看到一条没在围栏里,自从和陈言赌气以后,一条这只犟种小狗和曹阿姨的关系就要好一点了,有时候曹阿姨在院子里干活儿,就把一条放出来玩一会儿,之前陈言给一条买了个遛狗球,装上电池套上硅胶套就会到处跑的那种,一条以前看都不看,只玩陈言或者葛玥童扔的网球,现在曹阿姨不扔网球,一条也愿意追那个遛狗球了,这狗东西还真会看人下菜碟。
陈言现在也不会纠正曹阿姨关于一条姓不姓陈,和自己之间什么辈分的问题了,毕竟按照曹阿姨这个赁法,一条作为虞移的姑奶奶居然管自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