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两个人跟前,律师的电话就来了,说是一大早接到了办案警方的通知,让委托人赶紧来领案情通报,律师正在路上,向激川听到这个消息,稍微松了口气,警方这么做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虞移找的关系更硬,或者对方现在这个阶段还不太想很明显的跳出来,不管是哪一种,至少现在他们思考的方向没有错,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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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转移一下并不是什么特别简单的事情,要等颅脑外科的医生过来会诊,完了再由两边的护士交接转移,向激川办完手续,他刚去住院服务中心交icu的护士给的表的时候专门问了,医院病房比较紧张,目前颅脑外科和普外科都没有单人的病房,只有双人间,让向激川等病人转移到颅脑外科病房以后和那边的护士站报备一下,看能不能排个单人病房的缺。
虞移虽然不知道向激川吃饭的口味,但是他看得出来向激川对自己的身材管理还是挺严格的,所以买早餐的时候就按照自己的饮食要求去买的,看得出来向激川也不是什么太挑剔的人,包子豆浆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今年的五一假期连带着调休一口气弄了五天,陈言现在出事,这五天对于来陪护的所有人来说,至少目前不用太担心返回或者上班的问题,向激川和老爷子说了陈言出事他这次休假不回去了,老爷子倒是没像平时那样对陈言表现出来某种程度上的反感,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让向激川好好照顾,需要家里帮忙找医生,可以和家里提。
虞移倒是没把学长出事的事情告诉家里,毕竟他之前觉得家里谁也帮不上忙,昨晚给蒲伯伯打了个电话虞移才知道学长这事儿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他怕后面还有什么套路,打算估摸着等下爷爷准备出门去下棋的时候打个电话给爷爷说一声。
葛玥童的朋友们每天都在催着葛玥童报平安,葛玥童只是说家人生病了自己在医院陪护,自己被虞移拽走这件事朋友们估计都还是忍着好奇没多问,葛玥童也很暂时没想好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大家不问她也不提,小茹姐那边大清早孕吐很厉害,大师兄一大早陪着出去散步了,说是吹吹风稍微舒服点,然后又问葛玥童什么时间回来,毕竟假期结束大师兄还要回去研修班,下次回迎城可能又得节假日了,葛玥童这顿饭要是一直拖一下去,得端午节才能吃上了。
三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坐在等候区玩手机,身边稍微有点动静都赶紧抬头看,生怕错过了陈言被推出来或者医护人员叫家属。
位臻一其实半夜醒了一次就发现向激川不在了,她打开手机手电找到床头灯的开关,看到向激川留的字,知道向激川到底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那个好朋友,心里对向激川这样重情重义的行为还是挺欣赏的,所以也就没有联系向激川,出去用向激川的杯子喝了点水,继续睡到刚才才起床,起来洗漱好以后,才和向激川发信息问向激川吃早饭了没,要不要带饭,向激川说陈言今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现在正在评估会诊,说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问位臻一要不要接,位臻一说自己先去吃个早饭,然后打车或者地铁过来,让向激川别管自己了。
会诊的时间对于在门外等待的三个人都显得格外漫长,向激川坐在椅子上一边回复着位臻一的信息,一边竖着耳朵听动静,虞移背靠在隔离门所在的墙面上抱着胳膊一言不发,葛玥童咬着下嘴唇站在护士站的服务台边上,面对着icu的隔离门,门上一直亮着红色的禁入警示灯。
葛玥童一直盯着这个灯看,觉得时间无比漫长,终于等到绿灯亮起,隔离门缓缓打开,几个护士推着一个转移床出来了,葛玥童最先凑上去,果然是陈言,但是护士一直说家属先让一下,葛玥童就只能在后面跟着,虞移和向激川也赶紧跟了上来,电梯站不下这么多人,向激川跟着先下去了,虞移和葛玥童等第二趟电梯。
“等学长醒了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一下他现在被包成粽子的样子,”虞移明明说的是玩笑话,语气里还带着哭腔,“等下我们给他拍个照,这种丑图一定要珍藏用一辈子。”
葛玥童刚才也没太看清陈言的样子,就只能看到脸上还是带着氧气面罩,手腕上有留置针,头上包的严严实实的,脸上好像还青着,医院的电梯不好等,葛玥童强忍着也没有用,眼泪直直的就从眼睛里滚出来,虞移给葛玥童也递上一张纸巾,两个人都在努力的调整情绪。
向激川陪着陈言最先到病房,陈言病房里的另一位病友是一个中年大叔,也是包的严严实实躺着不动,陪护的应该是大叔的妻子,安静的在床边坐着,看到护士门推着陈言进来了,起身把大叔那一半的帘子给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