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储物柜里,正在想着怎么说才能让气氛稍微松弛点。
“我是知道小陈就是董总的,”齐叔也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小张一起坐下,“不过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这能有什么原因?”小张抱着陈言的检查报告,还是下意识的听领导的话乖乖的坐下了,“隐姓埋名藏在我们大家中间,伪装成一个普通同事天天和我们同进同出的,隐藏的可真好,什么工资发宋总卡上了,不交社保了,居然还都提前准备了说辞来忽悠我们是不是,我们背后怎么议论领导的他全都听到了,完了,真的完了,本来就是我把小陈哥没跟着我们去团建的消息告诉凶手的,我真的很愧疚,之前小陈哥就说过他担心我以后别为了一点小利益就把他给出卖了,我还当他开了个缺乏幽默感的玩笑,现在怎么样,我害的我老板被人打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什么时候醒都不一定,完了,真的完了。董总这是有什么特别的情趣吗,还是他本来就是个逃犯什么的,放着真名不用,非要穿个马甲在厂里埋伏着,现在董总的马甲掉了,我是不是也干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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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之所以不用真名,一来确实是以小陈的身份在厂里管理厂子更方便,他也不想和大家太疏远,你也看得出来他年纪也不大,要是你们都知道他就是董总了,那还不都是表面客气实际疏远吗?”齐叔和陈言也早就商量好了万一掉马,以及不同知情人范围的掉马都该采取什么说辞,“你之前不是还问我,说你听说咱们厂子这块地很邪乎克老板么?我告诉你是真的,小陈接手这块地皮上的厂房之前,已经克死了三波想要接手的老板了,所以小陈当时就专门找人来看过这块地,人家先生给的破解之法就是小陈不能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参与企业经营管理,小陈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葛玥童认识齐叔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听齐叔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葛玥童听得出来,这肯定是陈言早就和齐叔约定好的说辞,叙事的逻辑和用词都太有陈言的风格了,葛玥童看了看小张,小张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刚才的震惊紧张变得困惑柔和,葛玥童知道小张这是基本相信了齐叔说的这些话了,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我害的董总被人打成这样不说,我还害的董总掉马了,”小张紧紧抱着怀里的牛皮纸袋,仿佛是他救命的稻草一般,“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走人了?”
“首先我们还是叫他陈言吧,”齐叔其实还是挺欣赏小张的干劲儿和能力,“小陈受伤这件事,你也不必太自责了,就算没有你的消息,凶手一样还能从别的途径找到小陈的,所以你就别在这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了,小陈就算是现在醒了,知道你知道他本名了,也不会开了你的,除非你管不住嘴巴说出去了,所以,要是还想在厂里干,就学会保守秘密吧,别再像个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了。”
:()皆有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