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臻一睡得很沉,两个人的身影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般配。
葛玥童看得出来向激川这一身都是陈言的手艺,特别这西裤的料子,葛玥童记得这料子很贵,陈言就只进了一套衣服的量,当时还有余料陈言做了一个背心式的胸背带给一条穿,一条不喜欢,陈言说她不识货什么的,一人一狗在院子里讲了半天话,陈言说这料子可贵了就这点布料还是陈言做西裤的时候省出来的,劝一条不要不识好歹,一条一脸拿远点什么臭男人的同款我不要嫌弃得直哼哼,给坐在台阶上看热闹的葛玥童笑的东倒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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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言那种看上去就很瘦的身材不同,向激川的身材比例就非常好,一看也是个经常锻炼的人,两条腿又长又直,坐在那里身姿挺拔,位臻一不算矮,这么一对比都显得怪小鸟依人的。
向激川收起目光抬起头,短暂的失落过后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目光扫过陈言的病房门口,看到了正在往这边盯着看的葛玥童。
葛玥童赶紧收回目光,然后走去了洗手间,这时候陈言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很大的爆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也惊醒了位臻一,葛玥童转身就往病房跑,一进门就看到米新荷正站在她刚坐的椅子上,满地的热水流淌,蒸汽腾腾,陪护椅上的虞移睡眼惺忪的摘掉脸上的眼罩和耳朵里的耳塞,正要穿鞋下地,米新荷赶紧喊着让虞移坐着先别动。
隔壁床的大婶不小心碰掉了放在床头的暖瓶,满满一壶热水砸在地上动静很大,滚烫的热水流得满地都是,好在没有人受伤,不一会儿护士叫来了保洁阿姨清理地面上的碎片和热水,隔壁床的大婶突然就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拿上手机出去了。
“这么大动静学长都没反应吗?”虞移穿好鞋起来把折叠床收起来,虽然还是有点困,可是睡了就是比没有睡要强很多,“我带着耳塞都觉得好大一声啊,哎。”
“你就别叹气了,”米新荷从椅子上下来帮着保洁阿姨清理着地板上的水渍,“伤这么重哪有一下就醒的,我师兄上次踢球撞得脑震荡都躺了三四天呢,你老是在这急什么急啊,这样只会制造焦虑,没什么用。”
“你要不要也睡会儿?”虞移打着哈欠,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床上的大叔,突然把脸就凑了过去,“兔兔你来看,这个大叔他是不是醒了啊?”
米新荷和葛玥童赶紧凑上来,伸个头一看,果然病床上的大叔睁着一双眼睛,带着刚刚苏醒的朦胧,看着病床周围这一圈的陌生面孔一脸困惑和惊恐。
“我去叫护士吧,顺便看看大婶去哪里了。”葛玥童转身就出去了,听到身后传来米新荷让虞移别再那样盯着大叔看了很不礼貌也会吓到人。
大婶正在楼梯转角打电话,说的是悦省方言葛玥童能听懂,对象是大婶的女儿,大婶抱怨着一辈子生儿育女到最后这些儿女一个也不来守在病床前,一问就是工作忙家庭忙,个个都不愿意管老爹死活,语气不善,葛玥童犹豫了一下,还是假装自己听不懂的样子,喊了一声阿姨大叔醒过来了。
护士和值班医生正在围着刚刚苏醒的大叔做检查,虞移还是很好奇地伸着头看,他的解释是他想知道如果学长醒过来会经历什么,米新荷也就没再拦着,病房显得有些拥挤,向激川手机一震,是他刚才要的附带民事赔偿的文件来了。
“虞博士,葛同学,要不我们去喝杯咖啡吧?”向激川倒不是要有意避开米新荷或者位臻一,而是因为一来陈言这里还是要有人盯着的,二来陈言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要想让这两位女孩子了解理解的话光是梳理前情可能都要好几天,现在时间紧迫,不太适合。
虞移和葛玥童都知道这是向激川要汇报工作了,都很配合的往病房外面走,留在病房里的的米新荷对着位臻一笑了笑先伸出了手,估计是打算好好认识一下了。
向激川犹豫着要不要说陈言有金主的事情,或者就算要说要怎么说才能最恰到好处,向激川欲言又止的表情葛玥童看在眼里,她隐约能感觉出来向激川在为什么事情为难,与其在这看向激川绞尽脑汁斟词酌句,不如自己就直接摊牌好了。
“我知道向总在为什么事情纠结,”葛玥童还是要的柠檬红茶,不加糖,酸酸的,“其实我是早就知道的,陈言挣快钱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怎么挣的,从哪挣的,但是你们真的不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我只觉得他很不容易,让我感觉很心疼。”
向激川闻言觉得心里稍微有些轻松,倒是虞移很震惊,他是真没想到学长连这种事都没瞒着葛玥童,他也想象不出来学长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