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友八成是找了什么关系,以至于当时警察来了以后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不过董春友找各位受害人私了赔偿的时候确实也出手大方,就连齐叔的自行车被压坏都直接获赔一千块钱,齐叔拿到钱就想到了躺在医院里疼的全身直哆嗦的陈言,那孩子是真可怜,全身上下挑不出一块好地儿,就连嘴巴都被打的里面烂了一大片,吃不了喝不了的,再看董春友这个二老婆生的三个孩子吧,闯下如此大祸连一个对不起都不用说,亲爹哐哐往外砸钱平事儿,别说挨顿教训了,整个处理过程里一次面都没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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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董承豪和董承轩回到华林服装厂以后,齐叔倒是经常能看见这两个人,看见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分的清楚了,董承轩虽然是弟弟,但是明显头脑更加鸡贼,兄弟俩身高差不多,董承豪要更胖,董承轩抽烟,经常叼着根烟在山上的荒地或者村民们家的祖坟附近下网子抓鸟,有些村民怕引起火灾,还和董承轩吵过架,其实下班遇到过,董承豪左手夹烟撇着腿站在路边看着对面的几个村民眼神轻蔑,时不时往地上吐口痰,跟班就不把对面放在眼里。
董承豪倒是经常出现在村口的糖水店,每次都买冰绿豆沙,可能是人胖怕热,一次他一个人就要喝掉两碗,虽然董承豪也是从来不和村里的泥腿子们说任何一句话,表情里也满满的都是不耐烦,但是看着比他弟弟没那么盛气凌人了。
所以当齐叔今早从向激川那里知道董承轩因为额外加上一个危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判的还挺重现在还没出狱,打心底里想说一句活该。
会诊的过程持续的有点久,因为不让家属现场陪同,所以陪同陈言的这一大帮子人,年纪大点的曹阿姨和齐叔都在护士站等候区那边坐着,米新荷和位臻一在楼梯拐角站着,一起说话,向激川拿着手机去防火门后面打电话了,病房门口只剩下虞移和葛玥童。
“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吃位臻一的醋了,”可能是沉默的气氛太过于让人紧张吧,虞移主动和葛玥童说起了话,“她和米新荷才真叫一个专业对口啊,一个设计房子一个研究机械,在一起简直说不完的话,刚才她俩正在聊怎样设计方案拆除我们现在在的这栋住院楼呢,一点不给我讲话的机会啊。”
“看情形臻一姐和向大哥应该是和好了吧,”葛玥童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称呼已经改了,“所以学长你就别太在意学姐的这些小事啦,不然学姐和臻一姐在这里待着也挺无聊的。”
“这倒是,”虞移察觉到了葛玥童对于大家称呼上的变化,特别是对自己,心里泛起一丝窃喜,但是没表现出来,“我刚问了,向总说机票都退了,位工还请了四天年假留在这儿呢,你看位工肩膀上那两个袖子都盖不住的牙印了没,向总下嘴也是真的狠啊……”虞移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葛玥童好像说过她是牡丹狗,这种成人话题显然不是太合适,赶紧把嘴闭上了。
葛玥童当然也知道虞移突然闭嘴的原因,她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没见过猪跑总知道猪八戒吧,自从摊上杨展那档子倒霉事儿,葛玥童在这方面倒是有了些能脱敏的迹象,所以也就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一边盯着紧闭的病房门,一边继续和虞移聊着天。
向激川接到的是自己爷爷的电话,老爷子打电话来很罕见的关心了一下陈言的情况,向激川也都如实说了,爷爷那边又问向激川是怎么想的,向激川也没瞒着,直说了就算陈言这样一辈子他也真就管他一辈子,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连说了几个好,向激川听得出来爷爷的语气并不生气,但也没再多提陈言的事情,问候了一下爷爷,关心了一下老爷子的身体和生活,然后答应说等陈言这儿处理好了安顿完了肯定回去陪陪老爷子。
向激川放下电话出来,看到虞移和葛玥童正在楼道里低声说话,虞移一脸是真的吗的惊讶表情,向激川走近了才听到原来好像是虞移有一次演出表演极乐净土,葛玥童就坐在看台上,手机里甚至还留着当时拍摄的一张照片,虞移不太信,葛玥童就掏出手机来翻相册,果然找到了,向激川也看了一眼,照片像素不是很高,但是虞移那个粉色的头发和突出的身高确实很好辨认。
向激川虽然看虞移的背调材料的时候就知道虞移会唱戏爱用女声唱歌,但是他并没真的听过,于是开玩笑的和虞移说让虞移现场来一段儿,虞移很不好意思的用女声说了一句激川哥哥求求你了饶了我吧,给向激川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也让旁边的葛玥童绷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