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喝了个豆奶又想了这么些事儿,体力早已经透支了,就算头疼如此,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也还是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也睡得不算安稳,睡着觉也觉得身体异常疲倦和疼痛,总觉得自己其实也没睡着,只是身体实在是太虚了体力不支强行关机了,所以他感觉自己脑海里一直播放着一些混乱零碎的画面,有在教室里向激川拿杯子里的热水泼他,有在病房里虞移扳着他的下巴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有第一次见到廖华锦的时候廖华锦微笑着说的那句听说你很缺钱,有董二夫人黏腻腻的声音指着他和别人说他娘胎里带着什么奇怪的病……很多很多,这些场景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他想要大喊一声快停下,却终究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他好像忽然又回到了那年静静坐着看天空的时候,他交清了所有的欠费,很平静的拿着复学通知书的复印件坐在教学楼的楼顶上,天台的门是锁的,但是陈言瘦,他直接从栅栏钻进来的,坐在教学楼的天台顶上,悦省靠南云层很低,也动得很快,陈言看着头顶上翻滚向前不断变化各种形状的云朵,任由风呼呼的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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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在天台上坐了很久,上课铃下课铃响了又响,校园里各种声音犹如浪潮交织,但是天空依旧安静,只有过往的风和云,他坐的离楼顶的边缘很近,他想感受这种离天空很近的体验,实在是太广阔了,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原来自己如此渺小,存在的如此没有意义,甚至还不如一阵风,一片云。
从此以后他就很:()皆有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