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之前是从陈言家辞职走的,村里的人应该有一年多没见过自己了,自己突然又牵着陈言的狗在村里溜达,还不知道要招来什么样的闲话,一想到这儿葛玥童退回了房间里,准备要不就还是先到三楼去再等会儿吧。
“不是想带一条出去散步?”陈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又不去了?”
葛玥童回头看到陈言就站在自己身后,陈言总是这样没声息的,安静的像个鬼,葛玥童也挺习惯陈言这种读心术一样的能力,所以也就没说话,正好曹阿姨也起床了,看到葛玥童,赶紧来问昨晚休息的怎么样,葛玥童和曹阿姨说着话的时间,陈言已经走到院子里去了。
“陈律师,”葛玥童和曹阿姨说完话也走到院子里来,清晨的玉成村可以看到很多朦朦胧胧的晨雾,“你怎么也这么早,你应该多休息的。”
“我只是也在奇怪董青山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陈言确实有在想这个问题,但他其实更想听听葛玥童的想法,那天在公交车站和董青山的交谈已经让陈言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但是这些信息葛玥童都不知道,陈言就是想了解一下葛玥童的思路,顺便确定一下葛玥童到底是真傻还是间歇傻或者根本就不傻,因为就昨天一整天的情况来看,昨天的葛玥童和住在他家里他了解到的葛玥童没什么区别,差别大的好像和在医院陪护的那个葛玥童是两个长者同一张脸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正如我昨天所说,他不敢直接去找我两个姐姐,是对我两个姐夫有所顾虑,”奶奶大姨一家人的事葛玥童早在陈言住院她陪护的时候就已经告诉陈言了,现在倒是省了不少解释,“在我这里不应该,我这儿就剩我一个人了,他甚至可以先跑来纠缠一下,毕竟去法院提告这种事情应该是其他手段都用不了的最后一步,又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的最终目的应该是赖上我们其中一个然后心安理得的吸血养老,而不是我们每个人每个月给他几百块钱惨淡度日,所以坦白说,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联系我,或者说他已经确定了我就在迎大宿舍待着,已经先跑到学校去找我了,那么算路程的话他最迟昨晚也应该知道我不在宿舍了,总不能这么有耐心一直在我宿舍楼下蹲着等吧,所以现在都没电话出现,不是很合理,但我掌握的信息也很少,所以我也想不明白,我其实也不想等着,我也想要掌握一点主动,但是现在就真的是除了等好像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葛玥童说话的时候陈言很注意的一直在听,眼前的葛玥童镇定理智,思路清晰,判断的也很准确,这让陈言本来矛盾的想法稍稍得到了一些开解,陈言犹豫了一下,问:“要不要跟我出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