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整个博海接下来估计能热闹个大半年。”
“挺好的,你家也需要这样一次热闹,”陈言看着屏幕里被警察拉开的两个人都挂了彩,“廖家搞的那么热闹,比找多少明星拍多少广告宣传效果都要好,你们家完全可以按照这个套路来,现在不都这样,全程展示少爷小姐们的婚礼过程,网友爱看,况且现在你们这些人每家不都有一个向外展示豪门家风的窗口么,搞得好了很接地气拉好感的,然后再往综艺方向走一走,挺好的。”
“确实,向昔川也合适这个定位和角色,”向激川也知道廖华城的老婆也是在往这个方向走,效果还挺好的,几个社交媒体上的粉丝数量都涨得飞快,当然廖家最近确实也热闹,最近廖华锦身边好像是换了个小明星,就他们新车型的代言人,没有陈言高,也没陈言好看,表面上看着好像两个人是挺亲近的朋友,实际上不过是换了个新宠物,至于到底宠不宠物的,向激川听说其实不怎么得宠,就是当个花瓶摆着,也不知道对比陈言的经历这个小明星他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吃饭去?”
陈言倒是很听话,一叫就去吃饭了,向激川临走又扭头看了一眼电视上的节目,调解室里两拨人马又大打出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节目看得向激川心里不是滋味,怎么说呢,他希望这个老爷子能早点入土为安吧
晚上陈言洗澡的时间有点长,向激川打开电脑,注意到私人邮箱里有一个系统提示的邮件,内容的是武珩快过生日了,向激川看到这个名字愣了很久,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要和武珩搭档一辈子什么的,可是这么几年一起工作下来,他们在职场上也好生活中也好,都是很亲密的朋友,他是真的没想过他们之间物理距离一拉开就真的变成了两个陌生人,再也没联系过的陌生人。
向激川忍不住扭头去看主卧卫生间那扇关上的门。
陈言还在洗澡,水声一直没停过,沐浴露的香味甚至都从门缝底下溢出来了,估计是他自己其实也受不了那一身烟熏火燎的味道像块腊肉,所以洗得格外认真吧。
向激川其实也没有和陈言一直都在一个地方,甚至他们就算在同一座城市里的时候,也没有很经常的见面,以前向激川在京城工作假期很少,所以他们其实也很少待在一起,再往后时间似乎就更少了,特别是自从向激川回到博海商贸,明明两个人都在前城待着,但好像总也聚不到一起了,今年两个人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居然是陈言住院,但是即便是这样,向激川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和陈言有什么疏远的,所以今天一想到武珩,他突然就有点担心,会不会哪一天他和陈言也这样一瞬间就失去了彼此成为了真正的陌生人。
“犯病了?”陈言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他还是洗完澡裹着条浴巾,人看着比之前好像瘦了,那一身的伤疤还真的是一部行走的虐文,“秋天来了悲寂寥了?想去拍个虐恋剧了?”
“没呢,不过确实在想武珩,”向激川也不知道自己是幻觉,还是陈言真的已经被熏入味了,他仿佛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熏艾味道,“在想他怎么会就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了呢?”
“老大带大上了幼儿园,就可以开始带老二了啊,”陈言把擦好头发的毛巾放在桌子上,拿着自己的睡衣准备换,“带孩子那么忙那么累那么操心,哪有时间联系你这样的前同事啊。”
“这样吗?”向激川总是想起来刚才节目里那个化成灰还被人扣着的老爷子,也许真的是陈言所说逢秋悲寂寥,他可能也是年纪大了,所谓人老多情吧,“我刚还在想,刚才节目里那个老爷子,真的不会就这样一直入不了土吧?”
“没有直系亲属,也没有配偶,还没留遗嘱,的确是这样的,”陈言的声音从向激川的衣帽间里传出来,不一会儿陈言换好睡衣走出来,整个人有种雾蒙蒙的温柔感,“但凡老爷子当初花个一千块找个律师拟个遗嘱再花五六百公证一下,都不至于人都走了还以这种形式活跃在荧幕上了。”
“没有直系亲属,没有配偶,”向激川很无奈的笑了一下,“合着你那遗嘱就是在给我挖坑是吧?”
“我这儿又没有什么侄子外甥的跑来给你添堵,”陈言走到向激川卧室里的那两个单人沙发椅边上,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去一趟,回来手里端着两杯水,他把冒着热气的一杯留给自己,“况且我这不是除了你也没别人了,你懂吧,我不祸害无辜。”
“童童不是你侄女吗?”向激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的,特别舒服,“你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孤寡。”
“亲缘关系这种事,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