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走向自然很好,也没有偏离历史,还能救自己一命,一石二鸟,但对于赵士程来说,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自己深爱的女人选择来到身边,初衷竟是有所目的。
而他深爱的女人选择离开自己,是沈园一词断肠散。
这个男人,用一生去爱唐婉,可最后,也不知得到她的爱有几分。
陶栀选择放弃抵抗的那一刻,慢慢地闭上眼,沙哑着声音忍不住道:“唐婉,希望你不愧于自己内心,就好。”
语毕,她的力气尽失,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再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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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染了风寒,并无大碍,臣开了几服药,诸位待她醒后按时为她服下便可,不出七日,身体定会痊愈。”
“多谢太医,她的身子再无其他大碍了吧?”
“并无。”
陶栀隐隐约约听到些许动静,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只能听到身边站着的男子发出一声惊呼:“她醒了。”
太医呵呵一笑:“既然姑娘已醒,这几日便好生静养着,莫要伤了身子。老身也不在此多做停留,告辞。”
陶栀听出了是霍去病的声音,挣扎着就要坐起身,被霍去病一把摁住。
“你大病初愈,还是躺着为妙。”
陶栀虚弱地笑了笑:“只是个小感冒罢了,不足挂齿。”
霍去病沉默地盯着她看,轻启齿唇:“你足足昏迷不醒了两日。”
“两日啊……”陶栀若有所思,望着头顶的青丝薄纱发呆,“不要紧……”
她还是坚持撑起身子,靠在一旁的床角上,抬眼打量着房内的布局:“咱们这是在……”
“赵府。”霍去病言简意赅,“赵士程知道咱们没有杀心,加之还有唐婉的求情,他身为皇室之人,马上给咱们安排了上好的药材和房间。”
陶栀点点头,欲要说话,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胀得通红,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将身体里的血咳出来。
霍去病倒了杯水递给她,正要说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
“阿栀!”
二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唐婉脸色苍白,快步上前跑到床榻前:“阿栀,现如今你身体怎样了?好些了吗?”
“好些了,身体抱恙,烦劳大家操心了。”陶栀轻轻放下杯子,清清嗓子,扬了扬嘴角。
唐婉舒了口气,眉眼间的担忧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