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随后他们投降了。”
“越过焉支山又是一场恶战,战士们打了六天六夜,疲惫不堪,便在部落周围休息。他的名字我至今不知,只知道他日日都在我身边打杂,年岁很小,我便唤他阿小。”
“他年纪小,心地善良,那是他第一次出征,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那日在沙场战死的众人便把他吓得半死,休息之时都魂不守舍,出去闲逛一圈后竟带回一个匈奴部落的小儿,浑身是血,满身的伤,带回之时,只剩一口气。我本是拒绝的,奈何他……”霍去病长叹一声,“奈何阿小一意孤行,欺瞒着所有人将孩童藏入军帐中,为他疗伤,细心照料他,本想着待他痊愈后将他归回家乡,却不料在我们将要启程越过焉支山时,那孩童忽然从军帐中跑出来,拿着匈奴部落首领的刀,狠狠插入阿小的腹部。”
那日的霍去病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掏出自己征战沙场最得心应手的梅花枪,一枪将匈奴孩童的头身分离,鲜血四溅,溅到了阿小同样满是鲜血的身上,如同绽开的妖艳花朵,刺目无比。
他至今都没有忘记阿小在临死前对他扬起的那抹笑容,有些痛苦,有些无奈,又有些遗憾。
阿小的嘴唇颤抖着,霍去病听不清他的声音,便趴下俯在他的耳边,只听他哆嗦着嘴唇,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在下……并非好战士……无法与将军……共收匈奴。
“匈奴”这二字他咬得极其重,血泪模糊了他的双眼,胸口一起一伏,吐出一口鲜血,溅了霍去病半身。
霍去病沉默地看着阿小的笑颜,在他的目光注视中,阿小渐渐失去了呼吸,死在了苍茫大漠的春天里。
其他战士们纷纷围在四周,一片沉寂,呼吸轻弱,仿佛害怕打扰到他睡觉一般。
大雁盘旋在头顶,为他的去世唱响最后的哀歌。
“这是他的选择,他无法怨天尤人,只是因为心地善良,便英年早逝,着实遗憾。”霍去病看向陶栀,“战争残酷,事务繁多,我没有功夫陪他坐下来品一杯茶,喝一壶烈酒,这也是我的遗憾。因此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愿旧事重演,而已。”
陶栀沉默片刻,低垂着头,最终沙哑着嗓音道:“我明白了。”
心地善良固然是好,可是他不愿意看到这份善良被恶人所用,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