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中,似笑非笑道:“凡是入我赵王府之人,必将服下此药以表忠诚。此药并无副作用,只是会在一月之际便发作剧痛,倘若私有二心被发现,那么就会失去一月一服的解药。”
“若不能及时服下解药,一日之后便会肝肠寸断,疼痛而死。”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怎样?二位还是否愿意?”
一旁的宇文箐见之心疼不已,一副着急的模样惹人怜爱。
可惜陶栀与霍去病二人此时也没空对她产生怜爱之情,眼前这个盘子中抉择着他们接下来要走的路,是无比重要的选择。
那块画着古画的布是杨坚灭了陈国之后送给公主的屏风边角,此时陈国动荡,且屏风位于皇家之室,想要接近更是难上加难。为了任务,二人不得不从千金公主上下手,只是现如今……有些难办。
陶栀犹豫地看着霍去病,霍去病却毫不犹豫地拿起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而后一脸坦然地看着宇文招:“如此,好了吗?”
宇文招笑了笑,继而又将目光看向了陶栀。
陶栀咽了咽口水,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任务……她用两根手指拈起药丸,欲要服入口中,却忽然被一旁的霍去病一把夺去,自顾自地丢入自己口中。
“!”陶栀目瞪口呆,随后快速缓过神来,一把捧住他的脸着急地低吼着,“你疯了吗霍去病?!你在干什么?!!”
霍去病没有看她,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清脆:“还请赵王恕罪,家妹身体不好,服下后怕是会有损肝脏,伤了身子,在下替她服过,以表二人之忠心。”
在场的众人都愣在原地。此药一颗就伤肝损脏不浅,他一口气吞下两颗,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此番折腾!
陶栀更是心疼不已,一只手背在身后止不住地颤抖着,鼻尖酸涩,想要说话,却又怕发出哽咽。
宇文招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眼泪冒出眼角,连连拍着桌子。笑够了,他擦擦眼角的泪珠,缓缓道:“好!”
“本王便准了你们,随箐儿一同到突厥去!往后箐儿在突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定要拿你们试问!”
霍去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冲着宇文招行礼。
陶栀也垂着头行礼,一句话都不说。
二人行完礼后便匆匆忙忙地退出大厅,宇文箐没有跟上来,应该是被宇文招留下了。府中的侍女们来来往往,脚步匆忙,侍卫们手拿长剑,一脸严肃地在府内巡逻着。
陶栀匆匆忙忙地拽着霍去病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左顾右盼了一番,才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着霍去病的肩膀:“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方才有些唐突,但此刻我却认为刚刚好。”霍去病刚刚服下两颗药丸,脸色有些苍白。他扬了扬嘴角,毫无血色,“我们需要留一张底牌,倘若你我二人都被他控制,往后行事怕是难上加难。”
“难什么难!这药丸根本就没有多少毒性!”陶栀低声怒吼,“一颗没有,但两颗不见得!我吃一颗又能怎样,也好比你一个人承受两份痛苦!”
他们昨日在客栈意外听到两名赵府侍卫与小二的对话,小二递给他们一壶热酒,他们嘴里念叨着:“怕是连王爷都没想到,一壶热酒就能缓解他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