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常用品……到了队伍尾部,一口暗红色的棺材和一件寿衣映入眼帘。看到此,宇文招再也绷不住,缓缓闭上眼,几滴泪珠划过脸颊。
这一去,怕是一辈子再见不到了。
他转过身,身侧的侍卫下意识扶他,被他一只手挥开了。宇文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抬脚跨过门槛,并招呼着侍卫将府门关上。
春风吹起地上的红纸,连带着未融尽的残雪,一起随着队伍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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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一路向西,从白天走到黑夜,三百多人个个都疲惫不堪,为首的侍卫提议暂且休息,第二日清晨再出发。
其余人一致赞同,随后便开始安营扎寨。宇文箐在轿子里坐了一整天,坐得腿脚不适,蹑手蹑脚地跳下轿子舒展手脚,一旁的陶栀连忙迎上来:“公主。”
“阿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自己人面前你不用叫我公主,叫我阿箐便好。”宇文箐打了个哈欠,小心翼翼摘下头纱。
刚刚立春,夜晚吹着呼呼的北风,寒风刺骨,冷得在场众人瑟瑟发抖。不少人开始生火,霍去病一人做了个不大的篝火,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景象,一旁还放着几根血淋淋的肉腿。
他一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搭在一条腿上,静静地盯着天上的那轮圆月。宇文箐和陶栀都注意到他,立刻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坐下,宇文箐将手放在篝火旁,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真暖和啊。”
陶栀看向霍去病,指着地上的肉腿:“你打的猎?”
“嗯,好久没活动了,幸好不算生疏。”霍去病简洁地回答道,“这几根肉腿够填饱肚子了。”
点点火光被山谷间的风吹得飘散开来,在漆黑无光的夜中宛如萤火虫的光,只不过刹那间就暗淡下来,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霍去病不再闲聊,拍拍手掌上的灰,拿起肉腿站起身,直径走到不远处的湖泊,开始认真地清洗肉腿。
陶栀招呼好宇文箐,便跑到霍去病身边帮他忙。二人开始撸起袖子洗肉腿,原本清澈的水面渐渐染上了淡红的颜色,陶栀哗啦着水面,可能是动作幅度大了些,不小心溅了一身水,就连一旁的霍去病都未能幸免。
看着同样被溅了一身水的霍去病,原本懊恼的陶栀忍不住笑出了声,用胳膊掩住自己的嘴,笑眼弯弯。
霍去病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故意的?”
“故意的还会把自己也溅一身水?”陶栀越说越想笑,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下,她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