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一笑,一阵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徒增几分悲意,“你不该留在这里陪我受苦,你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这三年里,我原以为你已经回到中原,不会再回来了,却不曾想竟然再一次见到了你。”
“那你开心吗?”
宇文箐摇摇头,盯着天空中的星星,答非所问:“好想念故乡的糖葫芦啊。”
陶栀轻拍她的手,笃定道:“你还会再吃到的,就如我们初见时那样。”
提到初见,宇文箐眼中的光一下子暗淡下来,她垂下头,自嘲道:“回不去了。”
以前那些一起在小溪边放纸鸢,一起爬树,一起捉兔子的时光。
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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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回到部落已是深夜,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简单收拾好后便沉沉睡去。第二日清晨众人起来商议大事之时,才发现宇文箐还没有走出营帐。
派人去询问,才发觉宇文箐又将自己关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逃避现实。
众长老得知此事都满不在意:“那又如何?按照我们突厥的习俗,可敦要收继婚给处罗侯,成为处罗侯的可敦,因此有她没她结果都一样。”
陶栀当时就在场,听到长老所言,不禁看向宇文箐的营帐,内心叹气。
新可汗很快就上了位,在群臣的簇拥下坐上属于可汗的宝座,处罗侯上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前往宇文箐的营帐,请她出来。
原本还极有耐心地敲着门,后来发觉敲门并不管用,他招了招手,干脆让身边的侍卫硬闯进去。
侍卫瞬间会意,举起一旁的木桩便狠狠地砸到门上,门开了,视野正中央坐着的女子连眼都未抬一下,举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品茶。
陶栀与霍去病混迹在人群当中,看到宇文箐的一刹那间,他们二人一下子傻眼了。
宇文箐身着大周的婚服,一袭火红色的长裙在昏暗的地方格外耀眼,她拆掉了突厥女子的发髻,长发披散,身后站着的侍女正专心致志地为她编着大周出嫁时的女子的发髻,妆容精致,掩盖了她脸色的苍白。
最后一根钗子插好后,宇文箐缓缓起身,微微抬眼看向处罗侯,淡淡道:“我可以嫁给你,但我要穿着这身出嫁。”
在场众人一片错愕,似乎还陷入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处罗侯率先回过神,连忙道:“好好好,没问题!”
宇文箐冲着他不卑不亢地行着礼,继而转身坐下,自顾自地拿起胭脂纸抿在唇上。
身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