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面三轮车,车开了双闪给方识攸买了一份,拎上车继续往家开。
巧了他们刚开出两个路口,一辆硕大的蓝白喷漆城管车从对向拐了过来。许南珩在副驾捧着炒面说:“你这
() 炒面好悬吃不上。”
“太悬了。”方识攸点头。
这周,周一早上开完会,谭老师跟在许南珩后边走,低头看手机,说:“许老师,现在北京买电车也得摇号啦?”
“是吗?”许南珩也在看手机,他回过头,“我不清楚啊,我买的油车,哎不是说新能源不摇号吗?莫非我收到的是假消息。”
谭奚先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不是,我玩儿手机我跟着你走,结果你也在玩手机,我俩回头一起摔坑里去。”
这话不假,学校后操场有一块地最近在翻修,坑坑洼洼的。许南珩随意笑了两声:“那有啥,摔进去了喊你学生给你推轮椅接着上课。你要买车啦?我看看。”
谭奚把手机递给他:“看,这续航,这外观,这价格!”
许南珩凑过脑袋去看:“哟,看着确实是不错噢——嗷嗷嗷——”
“许老师!!”
“谭老师!!”
操场不远处这俩班里的学生眼睁睁看着两个盯着手机不看路的老师,脚下一歪,各摔了个坑。
两拨学生跑过来,各自搀扶起自己的老师。
后边同样开完会从操场折去侧门的戴纪绵:“……”她沉默了片刻后,扭头跟苏雨说:“我早说了这俩一样废。”
“哎哟。”许南珩被他们班俩男生扶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谭老师,我俩不能同时看手机又同时一块儿走路啊。”
谭奚:“大意了!”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问老师没事儿吧,许南珩摆摆手:“没——嗷,嘶,疼。”
校医务室,俩老师脚腕上贴着膏药。校医说现在看着没什么问题,要是疼得厉害起来了还是要去医院拍个x光看看。许南珩看了眼谭奚,谭奚也无奈地看着许南珩。
校医笑了笑:“走路……还是要看路的,二位老师,搁这歇会儿吧,我回办公室了哈。”
“嗳好,辛苦。”许南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傍晚许南珩正常六点下班,晚自习有人看,他扭着的是右脚没法开车,打电话叫方识攸来接。
方识攸就等在校门口,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迎着他走了两步,没迈进大门。
“我这一路走过来,深一脚浅一脚,一米六一米七。”许南珩叹气。
方识攸搀住他胳膊,纠正道:“是一米七一米八。”
“……”许南珩看向他,眼神里有点诧异,“重点是这个吗!”
方识攸无辜:“我总不能在你学校门口把你打横抱起来吧?”
“车呢?”
“人行道边,有点远。”方识攸说,“背你?”>/>
“背。”许南珩点头。
方识攸动作利索,迅速把他背起来。他也知道许老师根本不在乎丢面儿,当初在西藏他高反那天就是这样,许老师非常懂得放过自己、善待自己。
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方谭奚老师的眼刀,谭老师坐在学生的小电驴后座
,学生就把他送到路边打车。路过许南珩旁边的时候,谭老师飘过来恶狠狠的嫉妒目光。
晚上方识攸毛巾包着冰块帮他敷脚腕,许老师不愧是京城贵公子,浑身皮肤都娇贵着。大少爷泡澡要用精油泡澡球,北京干燥,身体乳的目的已经不是为了滋润保养,而是干到掉皮之后许南珩会容易痒。
所以他脚腕的皮肤是金贵的,也是方大夫一只手就能握过来的。
毛巾冰敷了一会儿后,方识攸把冰袋拿走,用毛巾上剩余的低温继续敷,握着他的脚腕敷。
同时他们在做/爱,被握住的脚腕固定得很好,方识攸一只手握着他脚腕,另一只手撑在枕头旁边。为彼此沉醉,为彼此高/潮。
周二下晚自习是十一点了,方识攸过来接他下课。许南珩讲了一天求导思路,倒不是口干舌燥,而是从内而外的疲。
“讲题到最后,最后的最后。”许南珩拉下安全带,说,“就是你能看见学生们是非常明显的,泾渭分明的两种反应,懂了,和,根本不懂。”
方识攸笑起来,他从后座拿过来一个文件袋。
许南珩接着说:“数学这玩意它就是……唉,没辙,这是什么?”
方识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