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至于对我娘这么凶吗?” 王迎璋脸上带着不满,而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直接开了口。 崔函之脸色难看:“如果她知道适可而止的话,我至于吗?” 有王迎璋之前的话打底,对崔琳极有可能当着自己的面责骂王迎璋这件事情,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做好了忍耐的准备,但…… 他真没想到崔琳居然能喋喋不休的一骂就是两刻钟,若不是他出声呵斥,还不知道要骂多久! 但让他愤怒的不是崔琳对王迎璋的严苛和责骂,而是…… 迎着王迎璋的目光,他颇有些委屈:“我两句话不对你就给我脸色,她那么骂你,你却像只鹌鹑一般,你也太……唉~”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崔函之将“偏心”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对自己那么凶,对崔琳却又那么的容让,不是偏心是什么? 但这话说出来肯定要被巴拉巴拉一阵埋汰…… 算了,惹不起! 王迎璋一脸平静,“她是我娘!” 崔函之没好气的回了一声:“我还是他爹呢!” “她是你娘就能不分青红皂白、明明是你受了委屈还那般责骂你,她这般不讲道理,我这当爹的还不能管教她吗?” “您说她看不见我的委屈,不分青红皂白,那您呢?” “您可曾看到过她受的委屈?您斥责她的样子像极了她喋喋不休骂我的样子。” 王迎璋冷静的看着崔函之,“您是她的父亲,可最没资格说她不讲道理的就是您啊!” “我没资格?”崔函之指着自己的鼻子,他怎么没资格了? 王迎璋点头,反问:“您这个当父亲的可曾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可曾在她不知道如何做才对的时候教导她、指引他、陪伴她?” “我那不是忙吗?” 崔函之讪笑,厚着脸为自己辩解着:“再说,不都是这样的吗?我不也是丫鬟婆子陪着长大的,不也是……” 王迎璋摇头,打断崔函之的辩解之词:“可您至少不像她一样,身边尽是居心不良之辈,就连李……是了!” “怎么了?” 王迎璋声音不小,甚至还在激动之下站了起来,崔函之都被她吓了一跳。 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她连声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李嬷嬷李忍冬!” 王迎璋冷笑连连:“把她拦下来……” “唔,以砚秋的名义拦下她,就说有点私房话要和她说,让我娘自己回王家……” “别忘了暗中派人手保护我娘!” “福才,照璋儿的话去做!” 崔函之扬声吩咐一句,然后好奇的看着王迎璋:“你想到了什么?” “你之前不就已经认定忍冬和崔安是一丘之貉了吗?” 一丘之貉?王迎璋挑眉:“看来您现在不怀疑我的推测了!” 王迎璋的话让崔函之老脸一红,“是我识人不清!” 崔琳带着李嬷嬷进花厅之前,崔函之是真的不愿相信李嬷嬷会和崔安一样居心不良,但就她出门前的那些小动作…… 崔函之看出来了,崔琳被她吃得死死的! 明明是主仆,可崔琳看起来就是她手里的扯线木偶! 崔函之不瞎也不傻。 以前没有觉得不正常、不对劲是因为从未起过疑。 但如今,有崔安父子和砚秋母女背叛算计、有王迎璋的提点道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问题? 只是,他还是想不通,不明白她为什么也…… 他自认对身边人、尤其是当年从琅琊跟过来的这些不薄啊! 承认自己眼瞎了就好! 王迎璋挑眉,没有说话,脑飞快的转动着,将刚刚灵光一闪,想到的细细的梳理着…… “那个……” 崔函之郁闷到了极点,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郁闷的他没好气的问:“她那么骂你,你都不生气?” “我刚刚说了,她是我娘。” 王迎璋垂下眼脸,完全不生气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 她抬眼,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崔函之,摇摇头,没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继续梳理脑子里想到的东西。 崔函之还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看了看王迎璋的模样,没敢开口。 他这会不但相信王迎璋死而复生,还坚信自己这个外孙女死之前是个厉害人物,要不然也不会有如今这气势了。 王迎璋也没花太多时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就睁开眼,问:“外祖,您可知崔三斯今年几岁?” “你问这个做什么?”崔函之一愣,不明白王迎璋为什么会问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王迎璋没有回答。 不过,崔函之也没有非要她回答。 那么问了一句之后,便思索起来,很快有了答案:“应该是二十五吧!我大概记得崔安是到宁州那年年底成亲的,次年有了崔三斯……” “对,就是二十五,比你娘小三岁!” 三岁?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不是? 王迎璋挑了挑眉,继续问:“你刚刚说了,我娘从小就是李忍冬带大的……” “我娘三岁的时候,可出过什么事情?让您有很久一段时间见不到她的事情?” “这个啊……” 崔函之皱着眉冥思苦想,好一会,摇摇头:“不记得了!你娘五岁之前我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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