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看着跪在书房中央的王甲,王融之眼底如千年寒冰一般:“王甲,你也像我一样老了、不中用了吗?” “就那么一点点事,都不用出王家堡,你居然给我查了两天!” 王甲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出声。 他年纪倒也不大,也才三十出头,但能成为琅琊王家暗卫之首,先天的天赋、后天的努力、绝高的武功、极深的城府手段……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 所以,他知道,王融之真正恼怒的不是因为他速度慢,而是因为他还没说出口的调查到的结果。 王融之能不怒吗? 两天前,他谨慎起见先查自己的吃穿用度,一查,整个人如坠冰窟! 衣物的惯用的熏香有问题。 熏香之中多了一味香料,就多了指甲盖那么多的一点点,而且用了一半多的那瓶、比还没有开始用的那瓶又少一点。 这一点点的差别,说明那一味多出来的香料是以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一点点的掺进去的,为的就是让他适应那一点点的不一样,而后彻底忽视。 不得不说,这个做得极为成功,至少,他是真的没察觉自己回到琅琊之后开始使用,用了近二十年的熏香居然被人做了手脚。 其次是他惯常泡茶的泉水出了问题—— 同样也是多了东西,非常刁钻的是生水能尝到一点点不仔细会忽略的微麻,煮开之后,彻底没了。 让人彻查之后,发现水源附近多了几株以前不曾见过的植物的小苗。 然后是他惯用的碗碟筷子,其中有六只筷子看似原本的一模一样,实际上却被人替换过了。不曾发现任何有毒有害物质,但…… 王融之依旧勃然大怒——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坏习惯——独自一人小酌几杯的时候会咬筷子。 除此之外,他惯常喝的茶叶、爱用的墨都发现不同程度的异常。 就算暂时还不能证明那些异常会让他丧命,但那么多异常,就足以让他暴怒。 这种暴怒在王甲居然花了两天一夜才回来向他回话的时候达到顶点——就那么简单的三件事,就算需要小心行事、不惊动任何人,但两天…… 这至少说明王甲并不容易,相对的,自然是王奕之对暗卫的掌控力超过了他的预估。 但,王融之终究是王融之,也就发作了两句,就整理好了情绪,问:“说说吧,三件事查的结果怎样!” “是,主子!” 王甲应诺。“大爷最近两年领取安息五次,有一次是满瓶,四次一人份。” “四次一人份已用,也登记了用途。” “那一瓶是在蕾姑娘出嫁之前领取的,说是给蕾姑娘压箱底,以备不时之需的。” “小的查了,大爷并未给蕾姑娘,而是让人送去了宁州,若无意外,就是沄姑娘提及的那一瓶。” “送过去的时候带了口信,原话是‘待我当家,送他上路’!” “待他当家……”王融之脸色铁青:“所以,他一旦当家了,其他兄弟就别活了,是吧!” 王甲没接话。 王融之怒到极点,不是因为王奕之真的对王函之起了杀心,而是那句“待我当家”。 王奕之什么是能能当家?当然是他王融之死了、给他腾出位置来的时候! 虽然年近古稀,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长寿的多,但王融之还不想死,更不想非正常的死! “第二件呢?” 王融之又问。 “家族之中,三年前,子路少爷而立之后,便开始有您可能会越过大爷,直接将家主之位传给长孙的说法!” “那个时候,您恰好外出访友,就传了那么一两天,就被大夫人和大爷联手压了下去。” “大爷一度怀疑是大夫人做的,认定是大夫人想用这种手段逼他退让,推子路少爷上位。” “他们为此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子路少爷还被大爷掌掴!” “实际上呢?”王融之面如锅底。 他可不相信谢灵泉会做那样的事情,她没那么蠢,更没那么下作。 “是十六太爷!” “是他指使人放出的话,也是他挑拨大爷去找大夫人的麻烦。” “大爷素来信他,就去找大夫人吵了!” “王汇之!”王融之咬牙切齿:“他这招够毒,既能挑拨伯清与我,又能挑拨伯清与子路……不,是与子路母子兄弟!” “他怎么敢!” 可他就是做了!王甲难得腹诽了一句。 “那暗卫呢?”王融之强忍住怒意,继续往下问。 “与小人一批出来的暗卫几乎都已被闲置,长的两年半,短的半年,是刚培养出来的新人补上的缺。” “这些新人有些甚至还不算出师!” “那日派去盯沄姑娘的就是这样的。” “没有被闲置的有十七人,尽数都已经向大爷宣誓效忠,但……” 王甲微微顿了顿:“十六太爷比大爷更熟悉如何使唤他们办事!” “所以,三年前,我明年上是将暗卫交给伯清,让他逐渐熟悉,实际上却是交给了王汇之……对吧?” 王融之咬牙切齿。 他盯着跪在那儿的王甲:“这些事情你之前就一点都不知晓?” “主子,您当初留了小人九个,剩下的尽数交给了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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