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王微之没好气的瞪着不系舟中,自酌自饮、一副自得其乐模样的董栩:“你真的准备留在宁州,等谢家出手后跟着出手,帮沄丫头把那宁州太守给按死?” “当然!”董栩看着眼底带了些烦躁的王微之:“我与沄姑娘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不都听着的吗,怎么还这么问?” “我是听了,可不是说你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兴旺存亡的吗?就这么赖在宁州等消息,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 王微之抢过董栩手上的酒壶:“每天喝酒赏景,小日子过得比谁都逍遥!” “羡慕了?”董栩斜睨着有点想就这酒壶来一口,却又没有那么做的王微之,心头有些诧异:“不喝?” “算了,不喝了!”王微之将酒壶塞还给他:“大白天的喝酒,要是让那丫头知道了,肯定又得说我。” “子知,我发现……” 董栩看着和往日很不一样,少了那种谁都不放在心上的肆意的王微之笑:“你好像挺怕沄姑娘的!” “我怕她?你说我怕她?怎么可能!” 王微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怕她?我是长辈,是她的堂叔,我怎么怕她?” “看来我说对了,你确实是怕她。” 董栩对他多了解啊,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说错,他很是好奇:“你素来肆意妄为,从不知道怕为何物,怎么会……莫不是被沄姑娘整治过,还收拾的很惨?” 王微之瞪着他,一点都不想把自己被王沄整治的事情与他说,那事,他希望知道的人就算没忘,也一辈子闭口不谈。 “看来是了!” 董栩大笑。 从小就被严格要求仪态,别说言行举止,就连嘴角挑起的弧度都有要求的他也只有和王微之在一起才会这般笑,笑得一点都不“美人”。 王微之给他一个白眼:“董灵童,我告诉你,那丫头厉害着呢!现在你笑我,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笑话你了!” 董栩看着他:“被沄姑娘狠狠整治过,却还跟着她来了宁州,然后现在又显得很是烦躁……” “子知,可是沄姑娘给你画了什么饼却到现在都没落到实处?” 王微之惊讶的看着董栩:“董灵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我什么都没说就能猜个大概出来?” “还是说……” “你一直都这么厉害,以前不显是因为你在藏拙。” 董栩笑而不语。 王微之悟了:“看来我说对了!” “现在不装……可是担心继续藏拙会让沄丫头看轻了你?” “这个你大可放心,她厉害着呢,你就算装傻,也未必能骗过她。” 董栩不想谈这个,转移话题,问:“沄姑娘给你画了什么饼?” “这个……” 王微之干笑一声:“灵童,没得那丫头同意,我可不好与你说……等我……咦,有人找我。” “就他啊?” 在王沄的书房里,被龙葵请过来的王微之见到了王春生。 王春生是昨天才从福州回来的,王沄一直没有与王微之正式谈船坊的诸项事宜是想抻一抻他,也是因为主持这件事最重要、最关键的王春生不在宁州。 王微之眼底带了几分不乐意。 王春生原本就不是什么俊秀之人,天生憨厚老实的他以前还能说不丑,而现在…… 在海边呆了几个月,被海风吹得满脸皱皮,一张脸黑里透红,一眼看过去就是个粗糙的寻常汉子,让王微之很是不喜。 “王春生,王贵才之子,从小跟着祖父和王贵才研制各种器物,是他们的得意弟子,也是年轻一代之中最厉害的巧匠。” 王沄语气淡淡的将眼底带了几分倦色的王春生介绍给王微之:“从祖父决定建船坞、造海船伊始,王春生就跟在祖父身边,一起讨论建造海船的可行性,把自己的设想说出来一起商议讨论,一起画图纸……” “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直参与,是最了解一切的人之一,也是去做这件事情必不可少的人。” “我们回琅琊之前,他便带着人去了福州,去找最适合建船坞的地方。” “将近五个月的时间,他不但找到了适合建船坞的地方,还把那块地方给买了下来。” “回来之前,他留了人在福州开始最初的清理建设。” 王沄满脸认真:“将来,船坞建好,海船造好,所有的设想成为现世的那天,他也会是最大的功臣。” “没有之一!” 王沄的肯定让王春生红了脸,他局促的搓了搓手:“主子,小人不过是听您的吩咐办事,那当得起‘功臣’二字。” “没有老主子的教导栽培,没有主子的信任支持,小人什么都不是。” “那是你妄自菲薄!”王沄微笑:“见船坊这件事,你是最不可或缺的,没人任何人可以替代你!”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依旧如此!” “所以……” 王沄看了王微之一眼:“我虽然属意子知叔叔与你搭伙,一起去福州,齐心协力建设船坊,但……”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今日也只是让你们二人见面认识,至于说这事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你的意思。”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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