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进来几人。六个铺位人已满。 “呜……”火车开动了。 左小慧她们是下铺。上铺是个年轻女孩，中铺是个年轻男人，双方有交谈，应该是认识的。 对面中铺和下铺是对夫妻，带了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站在下面四处打量的那对奶孙应该是上铺的。 “慧宝，累了么，躺下来睡会。”李倩复怜地摸着女儿的头。 “白天安全点，妈你睡，我看着行李，晚上我再睡。”在外面，左小慧也不矫情了，免得多生事端。 “那也行，慧宝不可以出去，有事就叫醒妈妈。” “哎呦，女同志，你看大娘一大把年纪了，腿脚不方便，孙子又小，你和大娘换下铺位吧。”三角眼大娘牵着小男孩来到左小慧她们铺位。 小男孩挣脱了奶奶的手冲向铺位就要上来。 老奶奶观察了半天，瞧着李倩是个面嫩的，说话轻声细语的。带着个丫头片子也不顶用，柿子可不捡着软的捏嘛。 左小慧赶紧站起来一把揪住小男孩后衣领，高估了自己的力道，低估了小男孩的重量，差点没抓住，马上踩住了小男孩的脚碾了碾。 小男孩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乱蹬，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地板，摇晃着脑袋，闭着眼睛哭嚎:“奶奶，打死她，打死她，这丫头片子打我，你大孙子疼死了，打死她……” 左小慧目瞪口呆，算开眼了，原来撒泼是不分年纪大小，不分性别的。 “啊哎呦…我的乖孙孙来，这遭瘟的赔钱货，欺负我的大孙子呦……”老太太边唱边用手拍打着大腿。 感情这娃撒泼原来是祖传的手艺，估计传男不传女，不过还没有掌握其精髓只知哭闹，这老太太骂人是用唱的，那尾音拖的实在是让人销魂。 一时车厢所有的人都伸长脖子瞅着这对奶孙的表演，没有人出声阻止。 李倩目光似刀地瞪着老太太。 老太太毫不在意，轻蔑的瞥了眼李倩。继续污言秽语的唱骂，眼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 “老人家，请你自重，你也是女人，不要无缘无故的辱骂一个小姑娘。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的孩子没有打你孙子。”李倩恨不得掐死这个满嘴喷粪老太太。 “老太太别嚎了，吵死人了，人家小姑娘根本就没有碰你的大孙子。”上铺的年轻人出言。 “哟，你这是看人家长得一副狐媚样，勾搭上了吧。”老太太毫不在意轻嗤。 “简直不可理喻。”青年背过身子不再搭理。 “叔叔，这老太太莫名其妙的纠缠上我们娘俩，我怀疑她是个人贩子，辛苦您跑一趟帮忙叫下列车员过来。”左小慧看这老太婆纠缠不休的，悄咪咪的向一位挤在过道人群中看热闹的中年男人求助。 “不能够吧，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呐。”男人挠挠头皮。 “那可不一定，这老太婆污言秽语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带个小孩子估计是遮人耳目。小姑娘你等着，大娘去帮你叫警察。” “谢谢大娘，您真是目光如炬啊！”左小慧感叹这年头热心人还是很多的。 “怎么回事？都安静。”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乘警走了进来。人群都默默的让开了一条道 “警察同志，你可来了啊。这对丧良心的母女欺负我老人家，还打我的孙子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老太太看到乘警张口就来。 “大家保持安静，把车票都拿出来，我要检查一下车票。”乘警开始检查每个人的车票。 “我的车票没放在身上，在我儿子那里。”老太太抱着孙子坐在地板上眼睛躲闪。 “老人家请起来，带我去找你儿子核实一下情况。” “哪…哪这个丫头打我孙子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得赔医药费。”老太太还在挣扎。 “警察叔叔，我没有打小弟弟，我不愿意让他爬我们的铺位，他和这个奶奶就又哭又闹，还辱骂我和妈妈。上铺的叔叔看不下去帮忙说了句话就被这个奶奶骂的不敢吱声了。”左小慧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乘警。 “嗯，这位同志，请你说一下你看到的情况。”乘警向对面中铺的男同志询问。 “小姑娘说的没错，这个老太太要求和对面的女同志换铺位，人家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太太就和他的孙子突然哭闹起来了。污言秽语辱骂不停。影响实在是恶劣。”说完男人还摇了摇头。 “其他同志还有什么要需要补充的吗？”乘警严肃的扫视了一遍众人。 众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 “起来，跟我走吧。”乘警视线又回到了老太太身上。 “没法活了，都欺负我啊，哎呦喂。”老太太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小男孩此刻像个鹌鹑一样躲老太太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抓住老太太的衣摆。亦步亦趋跟在老太太后面朝外走去。 乘警回过头扫视了一眼众人，也跟着走了。 左小慧和李倩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 才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是哪个年代，老人坏起来还是非常可怕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敬而远之。 死过一次，左小慧的胆很小，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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