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很有默契，各自收拾好，挽着胳膊一起出门逛街。 “和外公聊过了？其实也不必太过在意，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对，那就去做，只要明白长辈们的初衷就好了，你以后也一样，觉得我的话说得不对，也可以不听的。”李倩捏捏女儿肉乎乎的小耳垂轻声安慰道。 “我没事，妈你好开明，这辈子有你做我的妈妈，我很幸福，我只是有点感慨，女子束缚太多，生存于世间的艰难不易。”左小慧感觉自己有点无病呻吟了，其实她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状态，她也并不是什么心济天下的人，不管她的经济条件怎么样，她觉得自己的心挺穷的，只求独善其身。 “世间的万事万物，一切均有凭借，都有局限性，庄子所讲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那种不受时空限制和一切条件限制的绝对自由，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想，是脱离现实自、我陶醉的精神追求。 国与国还有侵略纷争，落后了就要挨打，性别从来就不是依仗，这世上哪种物种不艰难？不过都是为了抢夺资源罢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公平，不过是我们老百姓维护自身权益的博弈，慧慧你慢慢去体会，你的世界将会更大，会遇到更多的人和事。”李倩含笑地看着女儿。 左小慧此刻的心被充盈的满满的，这就是梦想中的妈妈，年龄真的不能说明什么，她就属于那种光长年纪不长智慧的人，感恩美好的际遇，让她遇到心目中理想的妈妈，此刻，她觉得她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喊出那声妈妈。 “妈，我的思想还比较狭隘，后天所受的迫害，都是人为，可以不谈，但女人要经受生育之苦，养育子嗣之辛，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如果可以自由选择，我想我会选择做个男人。”左小慧觉得她果然就是个平凡的人，计较得失。 “哈哈，慧慧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担忧，孕育子嗣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妈妈觉得她很美好，就像破茧成蝶，就像花开的声音，虽然经历阵痛，却让人充满对新生命的期待，还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当然了，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不过我们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只要我们可以对自己负责，如果不喜欢，也可以选择不生育，我们努力学习，也是为了武装自己抵御外界对我们的侵害，让我们能够相对自由地选择我们自己想要的人生。”李倩很耐心地对女儿讲述自己的观点。 “妈你不愧是老师，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你家亲闺女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左小慧笑。 “欢迎闺女经常为难我。”李倩说完，母女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吃的穿的用的，母女二人买了一大包，左小慧又想起爷爷闲暇时喜欢看报纸，估计他现在和外公一样眼睛也老花了，又挑了两副老花眼镜。 到家时，左志远已经开始在做晚饭。 饭桌上有小宝，气氛倒算是融洽，左志远已买好回老家的火车票，第二天上午九点的票。 晚上小宝看到左志远走进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很是疑惑。 “爸，你和我妈吵架了吗？” “嘿嘿，没有，儿子，爸明天就走，就想过来和你亲香亲香，怎么，不欢迎么？”左志远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小宝撇撇嘴，身体向里面挪了一个位置出来，单手支撑起脑袋，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左志远。 “爸，你也别当我傻，你是不是做错事了？我妈不想要你了？这两天我发现，我妈现在看你的眼神，就像看个陌生人。” 左志远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个傻儿子狠狠地扎了一刀。 “儿子，你妈如果不要我，你还会要我吗？” “我现在就是个吃白食的，还在我妈手下讨生活呢，唉，咱们做男人的，就是要谨慎，做了错事就要小心不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了，就要勇于承担错误，其实我妈还是挺好说话的，爸你自求多福吧，困，先睡了。”小宝打了个哈欠，转过身睡去。 左志远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他现在可不就是在承担恶果么，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想到张小冉那个女人，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未来充满了迷惘，他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 回老家后，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年迈的父母，明明他可以带着妻子儿女衣锦还乡，怎么就落到如此田地？ 一步错，步步错。 转过头，看着熟睡的儿子，想到有一天李倩重新组织家庭，儿子、女儿喊别的男人爸爸，李倩躺在别人的怀里，和他再无关系，他的心脏仿佛被人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一夜无眠。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倩带着儿子，女儿把左志远送到火车站，一家四口站在候车厅相对无言，小宝今天也出奇的安静。 左志远头脑昏沉，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和李倩之间走到了相顾无言的地步。 前方人群骚动，已经开始检票，左志远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直到检票员再一次提醒，左志远提起行礼走到李倩的面前。 “李倩，对不起！”左志远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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