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侯爷的,更没什么官位勋田。可这些爷们们,活的那叫一个纯粹,那叫一个快活。饿了吃,渴了喝,怒了杀人,憋的慌就日。
“要不,一会酒局散了,去我家里摆几桌!”武定侯郭英笑道,“有日子没和兄弟们切磋了,手痒!”
“四哥是钱多了,想给兄弟们花花!”有人大笑道,“行呀,兄弟最近正好又纳了小妾,鸿运当头定然大杀四方!”
“你可拉倒吧,你昨晚上干那事了?那你准输!”
噌地一声,突兀巨响,桌子都晃动起来。
众人不解的一看,只见王弼腾的站起来,嘴里叼着毛豆,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你又咋了?”曹震不解道。
“呸!”王弼吐出嘴里的毛豆绿皮,指着窗户下边,“李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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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马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李景隆正缓缓策马走过长街,眼看这些车驾,又看到那些老杀才们膀大腰圆的车夫,顿时反应过来。
“不好,快走!”
可是不等他掉转马头,楼上窗户传来一声呐喊,“李景隆!”
李景隆抬头一看,暗叫不好。
“揍他!”
二楼窗户里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无数盘子,碗筷,凳子飞了下来。
疾风骤雨一般,无可躲避。
“快走!”李景隆大声道。
但已经晚了,第一波投掷物刚过,一群老侯爷已冲了下来,当街拦住李景隆。
“你小子,帮着外人算计咱们?”王弼走在最前面,怒气冲冲,“你他娘的装什么大公无私!”
“曹国公,当年我还教过你射箭,你就这么对我?”
“曹国公是世袭国公,没拿我们这些侯爷当回事吧!”
眼看被人围住,一群老杀才要街动手,李景隆赶紧大声道,“且住,我有话说!”
这些人,是真敢动手!这些人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他老子李文忠才刚出茅庐。这些人以前,跟他爷爷都称兄道弟。
“你他妈说什么呀?亏爷们还拿你当自己人,你转眼就卖呀!”曹震怒道,“你是几代人的交情都不顾,只顾着自己摘干净,把兄弟们卖得死死的!”
“老侯爷,切莫动手,这不是李某的主意!”
现世报来得快,刚在朝会上吃里扒外,马上报应就来了。
李景隆大声说着,拱手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里面说。若李某说的不对,诸位想打我绝不还手!”
这番话,说得倒也硬气。诸老杀才们眼角跳跳,闪开一条路,跟着李景隆上楼。
掌柜的早就吓得,躲在柜台里求神拜佛不敢露面。
偏偏李景隆还叫他,“掌柜的,认识我吗?”
“认认得!”
“今儿,所有的花费都算我的!”李景隆边往楼上走,边大声道,“去,捞几只老王八来炖汤,给诸位老侯爷去去火!”
躲是躲不过去了,事已至此他李景隆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也真不是惹不起。吃亏了,自然有皇太孙给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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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李景隆直接坐在冯胜身边。
看着周围众人,拱手道,“既然要说话,现在没有曹国公,各位前辈也不用搁话臊我。晚辈知道,诸位为何如此暴怒!”
“晚辈出自勋贵之家,淮西勋贵进退一体,我不该在朝堂上,帮着文官说话!”
“更不该主动交了自家的勋田,让诸位难做,对不对?”
“是呀,小李子!”武定侯郭英开口道,“你小子平时看着又奸又灵的,怎么今天冒大不韪,把我们全得罪了!”
“老侯爷,您想想!”李景隆开口道,“若我背后没有授意,我敢吗?且不说敢不敢,李家和诸位几代人的交情。我这么做,得罪你们图什么?”
众人一怔,皆是语塞。
“你们再想想,文官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哪来的胆子,跟咱们诈刺叫板,从咱们嘴里抢吃食!”
众人又寻思一下,纷纷点头。
“你是说,背后有人授意!”王弼瞪着他,开口道,“谁呀?”说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脸上满是不解。
“这事呀,其实是皇太孙先和文官们通气了!”李景隆小声道。
嗡,屋里顿时跟菜市场似的。
“不可能!”朱寿大声道,“殿下最厚待我们这些老臣,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