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拱手道。
“你们这些人,名无党实则自成一派。但居于新派改革官员之中,切忌通气连声。”凌汉眯着眼说道,“老夫告诫了严震直他们不要走得太近,这话在你这要加重几分。”
“你要做到铁面无私六亲不认!”说到此处,凌汉看看他,“即便是和你一派的改革之臣,你都要敬而远之,就是俗称的孤臣。”ca
这话,韩克忠懂了,但也似乎没懂。
“改革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一代两代。”凌汉继续说道,“时局如棋,下棋的人是谁?”
“皇”
“是,下棋的是皇上,我等臣子就是棋盘上的棋子!”凌汉谆谆告诫,“皇上让去哪就去哪,不要问对错,也不要跟旁人议论对错。”
“你们,老夫我,朝臣都是过河小卒!只能往前,不能后退!一旦后退,即便皇上容,别人也不容!”
韩克忠面容肃穆,“学生明白。”说着,一笑,“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做事先做人。人做不好,自然有人阻挠做事。可有时候想做事就不能做人,怎么说都没有两全其美。”
“所以,只能一条道跑到黑,即便撞墙了也不能后悔。恩师的苦心学生知道,新政要面对的困难,学生更知道。”
“其实学生早就想好了,苟利天下何惜此身!既要不负读书人之身,想做好事,做为国为民的好事,学生只能一条道跑到黑了!”
“好!”凌汉重重的点头,“有魄力!”说着,苦笑道,“只是老夫可能看不到,你们改革大成的那天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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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克忠走了,他在京师之中人际关系简单,除了凌汉这位名义上的恩师之外,再无旁人。
凌汉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将要熄灭的炭火。
“哎,世无恒事,无恒理呀!”他心中叹息,“嘿嘿,多好的小子呀,就是有点轴了!”
这时,凌汉的长子,凌普从外边进来,“父亲!”
“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这些年的御赐之物,还有太上皇当年赏赐的免税勋田地契,还有人口佃户,儿子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明儿我见了皇上之后,你自己交还给户部!”
“那户部那若不是收呢?”
“会的!”凌汉好似累了,闭着眼,“一定会收的!”说着,猛的又睁开,看看自己的儿子,“咱家是不是也有别人把田地寄挂在自己名下,用以免税的事?”
“老家那边有一些,大概一千两百多”
“以后一垄都不许有!”凌汉说道,“你马上把这些年,家里给别人免税得了多少银子,给我列账单子,务必详细。”
“您要这个作甚?”
“不是我要!”凌汉苦笑,“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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