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在真的动杀心的时候,永远都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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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弟如何了?”
一众藩王们围在刚刚睡去的韩王朱模身边,朱棣揪心的问道。
旁边的太医躬身开口,“回四王爷的话,韩王千岁就是一时大悲失了心智,下官等给开了安神的方子,睡一觉应就无碍了!”
闻言,朱棣皱眉,没好气的说道,“无碍就是无碍,应该无碍是什么说法?难道还有万一?”
他这一皱眉,几个御医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老朱家的爷们都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动刀杀人是常事,他们可不敢触霉头。赶紧装作没听着,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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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十一是个纯良孝顺的孩子!”一群藩王稍后也从房里退出来,走到外间,老六朱桢开口,“哎!父皇呀,怎么就说走了呢?我就想不明白,老爷子身子一直硬朗,怎么就这么突然?”
朱棣猛的回头,不是看朱桢,而是先瞪了一眼朱橚。
然后开口道,“生老病死谁能预料?父皇也到了岁数。也就是咱们天家规矩多,若是在民间这是喜丧”
“四哥这话说的,什么叫父皇到了岁数?”齐王朱榑冷冷道,“您的意思,父皇就应该这个岁数没?”
朱棣先愣,后怔,然后好像不认识一般的目光看着朱榑,“你跟我说话?”说着,点点对方的肩膀,“你在跟我说话?”
朱榑本就是性情阴冷又凶暴的人,浑然不惧,“那四哥以为,我跟谁说话呢?”
“反了你了!”朱棣大怒,猛的抬手。
下一秒却直接被朱橚保住,“四哥四哥,老七是没心眼的人,您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他是没心眼吗?”朱棣被兄弟抱着手脚,暴怒道,“他心眼比谁都多!”吼着,继续怒道,“撒开,看我抽不抽死他!”
“呵呵!”齐王朱榑竟然鼓掌,“四哥好威风!”说着,冷笑道,“四哥要教训弟弟,弟弟自然无话可说,谁让您大呢!可是四哥,您也就只能和弟弟们逞威风了,跟别人你敢吗?”
朱棣又是愣住,然后目光极其冰冷的看着朱橚。
后者低头,带着几分畏惧,“四哥,有些事您还不知道!”
“皇上要削藩,削咱们的藩!”楚王朱桢看着眼前众位兄弟,冷声道,“就是把咱们亲老子,当初给咱们的东西都要回去!你们答应吗?”
“老爷子尸骨未寒,他就要对咱们这些叔王们下手了!”齐王朱榑也道,“呵呵,真是好圣孙呀!真是好皇上呀!弟弟们,大明朝的祖宗家法,在皇上眼里就是儿戏!”
“咱们现在是藩王,他还这么欺负呢!若是没了权,在他眼里都不如一条狗!”朱榑又冷声道,“老十三,老十九,刚才在老爷子灵前,就在咱们亲老子的面前,他是怎么呲哒你们的?”
代王朱桂满脸怒气,攥紧拳头,“何止是呲哒,简直是欲加之罪!”说着,冷哼道,“若不是是十一哥上前拉着,只怕当场就给要我和十九弟冠上一个故意晚来不孝不敬的大罪!”
“住口!”蜀王朱椿怒道,“老十三,你混蛋!”
“你是我们亲哥,怎么向着外人?”谷王朱橞开口道,“你向着他,他就不削你了吗?”说着,冷笑道,“哦,对了!亲哥哥,你的媳妇是人家舅老爷的亲闺女,他待你自然和我们不同呀!”
朱椿本就性格儒雅,如今被兄弟们一挤兑,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吵什么?”朱橚跺脚道,“这时候了,兄弟们不是应该抱成团拧成绳吗?怎么自己吵起来了?”说着,看向朱椿,“老十一,老十就的话不好听,可你品品是不是这个理!”
说到此处,他指下自己的脑袋,“你看你五哥我,你好好看看你五哥我,我的现在,未尝不是你们的未来!”
“老五!”朱棣怒目圆瞪。
“四哥!”朱橚后退两步,“现在你是兄弟们中最大的,按理说你要帮兄弟们出头啊!可是你怎么”说着,摇摇头,“四哥,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四哥了!”
朱棣脸色铁青,怒火几欲喷出,脸色狰狞。
“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就没想过”
“就是因为想过,才要反抗!”朱榑冷笑道,“不然,擎等着被抹脖子吧!”说着,继续冷笑着看着各位藩王,“他给咱们亲爹上了尊号,太祖高皇帝。咱们都是大明太祖高皇帝的子孙,宁折不弯!”
朱桢也开口道,“各位弟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