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等事,有的头疼喽!”
但方孝孺等清流则是眉头深蹙,脸色纠结。
藩王们就藩的土地不是大明原本的土地,那就意味着打仗,打仗就意味着死人。当然,死的都是那些土地上原本的人。
而且,他们也同时联想到韩王在高丽,镇国公朱高煦在缅国那边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觉得,这么干似乎有些不太适合天朝上国的身份。
有些不够仁德!太残暴了!
朱允熥环视一圈,看着藩王们,“方才说的,是朕对自己的儿子们!他们不会和你们一样,落地就是藩王,十五岁成了亲,就乐呵呵的去就藩。有朝廷给你们盖房子,拨钱粮人口田地奴仆,每年大笔的银钱给着你们!而且让你们在封地,更土皇帝一样为所欲为!”
“朕的儿子,他们想要和你们一样,就只能自己去拼,去抢!”
“咳咳!”
东宫侍读学士张显宗再也忍不住,低声咳嗽两声,提醒皇帝注意自己的言行。
皇帝怎么能说让儿子出去抢呢?
那朱明皇家,不是成了土匪了?
那大明成了什么,强盗之国?
什么是大国,大国就是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说呀!就算别人都知道了,也不能认呀!
“现在位列的诸位王叔,王兄王弟,都是没跟着楚王齐王代王他们掺和的!”朱允熥看着藩王们冷冷说道,“但朕知道,你们虽没掺和,可心里也对朕这么处置他们颇为不满,是吧?”
“都以为朕太冷漠太冷血,太上皇尸骨未寒就急着对叔王们下手?”朱允熥又冷笑道,“甚至你们之中还有人,觉得他们罪不至此,是朕错了,是不是?”
“臣等不敢!”朱棣带领众位藩王说道。
“你们只是不敢说,不是不敢这么想!”朱允熥站起身,“其实朕已经心慈手软了!若朕是李世民还能等到老爷子入土吗?洪武门外早就血流成河了!”
“他们之所以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朱允熥继续看着众人,“他们的王号,朕要废掉。他们的封地,朕要收回来,他们历年来的罪,朕要大白于天下!”
“今日既然大家都在这,那就索性说开了!藩,朕一定要削!”朱允熥从藩王们脸上,一个个的扫过,“你们谁反对?”
朱棣沉默不语,其他藩王唉声叹气。
朱植抬头看着朱允熥,泪流不止。
韩王朱模,毫不在乎。甚是还回头,对那些尚未就藩王的小王爷们挤挤眼。
“朕不愿意跟你们勾心斗角藏着掖着!”朱允熥继续道,“说开了,愿意接受就接受,你们不愿意接受也得接受,朕没那个功夫还要想着你们如何想,还要护着你们!朕是朕,朕不是太上皇他老人家!”
说着,朱允熥顿了顿,“藩朕要削,但路,朕也给你们留了。现在,朕亲口告诉你们,给你们留了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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