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安南秘报!”郭管僧双手捧着文书打开,“安南黎贼闻听多邦城破,安南东西两都危在旦夕,他们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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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镜头转到安南多邦城。
战火中的城池显得无限凄凉,百姓在战火中哀嚎,城池之中尸横遍野。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明军攻破多邦城之后,自富良江南岸水军长驱直入,一路纵火焚毁安南人的城寨,再加上火炮火枪的轰击之下,安南人一触即溃,明军摧枯拉朽。
此刻站在多邦城头,遥望安南人精心布置的江北防线,处处都是火光,江面之上满是漂浮的尸体。
“再不打就他们就逃啦!”永定侯张铨跟在朱棣身后,跺脚喊道,“东都西都就在咱们嘴边,为何不吃下去!”
东莞伯何荣也是面色铁青,“四王爷,为何不乘胜追击?”
这两位老将的愤怒是有道理的,将士们士气正高,杀得正性起,正该是穷追猛打是时候,偏偏这位征南大将军勇毅亲王居然传令,暂且收兵巩固战果。
“四王爷,若是黎贼逃了,罪名谁来担?”张铨怒道。
“逃?”朱棣冷笑,“他往哪逃?”
“当然是坐船逃往海上!”何荣也怒道。
“哼,他逃到天上,本王也能抓到他!”朱棣又是冷笑。
然后回头看看两位老将,毫不客气的说道,“恕孤直言,二位用兵勇则勇,但缺谋略,不然的话”
顿时,俩老杀才气得七窍生烟。
朱棣这话说得很明白,你俩打仗就是蛮干,不然也不能打了一辈子仗,还一个是伯爵一个是侯爵,还他娘的都是后来封的,而不是开国时候封的。
“仗打到这个份上,胜负已分!”朱棣再也不看他们,反而是看着身边的儿子朱高煦,“咱们是一口气提着,安南人何尝不是一口气撑着?”
“若是咱们穷追猛打,黎贼要拼个鱼死网破!”朱高煦沉吟道,“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安南的国主,手下爪牙忠臣无数。他要是想拼死抵抗的话,安南东西两都绝不会军心沦丧!”
“我军若是强攻!”朱高煦顿了顿,又道,“大概也是要人命来填!”
“就是这个理!”朱棣大笑,“再说,安南人东西两都还有兵马数十万,兵法云十倍围之!若他们龟缩不出,咱们就兵力不足!”
“所以!”说着,朱棣遥望远方,“让黎贼跑!他一跑,安南东西两都军民必定军心溃散再无斗志,周围郡县在我大军威慑之下,也必定望风而降!”
“那您的意思,就不打了?”张铨冷笑。
“打!”朱棣眼神坚定,“黎贼逃到哪,咱们就追到哪儿!”说着,他回望众将,“以前是招抚为先,但此刻还听命于黎贼的,必是贼之心腹!”
“传本王的令,追击黎贼之时,不降者尽杀之!”
朱高煦在旁大声道,“头颅尽数斩首,筑京观!”
“报!”
忽然,又亲兵飞奔而来,“王爷,军报!”
“念!”朱棣大声道。
“喏!黎贼见我军势大,不可抵挡,东都危在旦夕。已将西都官舍仓库焚毁,率领残部逃往海上!”
“哈哈哈!”朱棣大笑,“看看!他倒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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