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做文章,不过是用我的身份来说事儿!”
“我是当朝的皇子,您是当朝的阁老”
“当然,即便不见您,我见别人,亲近别人,他们也是要做文章的!”
“皇子么!”
“可是”朱文圭冷笑,“我是父皇的儿子,是大明的皇子,皇子就不能见人了?皇子就不能有自己的人际圈了?”
“父皇春秋鼎盛,大哥正位东宫”
“就因为我的见了您,从而引得许多人无限遐想,大做文章。您说,他们是不是该死?”
说着,朱文圭眼帘低垂,“离间天家骨肉亲情要踩着皇子博取清名诬陷栽赃莫须有之罪呵呵!死一百回都不多!”
李至刚很是陌生的,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二皇子一般,仔细的打量起来。
二皇子这番话说得很好!
不单是话说得好,而是要表达的意思很好!
皇帝还年轻呢,天家父子兄弟之间还和睦呢!
下面的臣子就因为皇子见了大臣,要大做文章?
各种猜测,各种猜忌
这落在皇帝眼里怎么看?
这是盼着天家出事呀!这是盼着天家父子兄弟不和呀!
这不是挑拨吗?
这不是离间吗?
这不是里挑外撅吗?
二皇子说的对!
以他李至刚对皇帝的了解,现在谁要是拿这种事做文章,谁注定要倒霉!
“我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朱文圭把参汤送到李至刚面前,笑道,“见的人,要么是自己的老师,要么是自家的亲戚长辈,何罪之有?”
“莫说父皇见不得别人挑拨离间,就是太子大哥那,也断然不许小人横行!”
“大明朝没别的事儿了?盯着我一个光头皇子?这种居心太险恶了!”
“你之所以明目张胆的见这个见那个,大概是盼着东宫那边的人,弹劾你吧?”
李至刚心中暗道,“不但盼着,还希望他们说得越危言耸听越好他们说的越厉害,你就越委屈,到时候皇上震怒,东宫那边无法收场”
“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李至刚喝着温热的参汤,心中暗道,“东宫那几位教太子读书的大学士,不会这么笨。可詹事府那些人脑子一向不怎么清楚。包括那个解缙,也不是什么机灵人”
“二皇子母族强横,身份贵重,妻族又是我李家,自然会成为东宫那些人眼中的假想敌”
“皇上或许会默许太子爷对于兄弟们的防范,但绝对不愿意看到,有人构陷指责自己的儿子”
“人家兄弟之间的事,你们跟着掺和什么?”
“那些书生们蠢的要死坏的要死,且利欲熏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过几年,二爷渐渐有了羽翼之时,太子爷还没急呢,可能这些书生们就要跳出来了”
“呵呵,正如二爷所说,谁跳谁死”
忽然,李至刚心中一顿。
缓缓的放下汤碗,心中暗道,“二爷这是身边有了高人了!不然他能想到这些?”
这时,又听朱文圭笑道,“历朝历代之皇家,属我朱家有人情味儿!自小,父皇就教导我们,重视亲情!”
“您呀多虑了,就因为是我皇子,就不能走动亲戚了?那是什么皇子,囚犯都不如!”
“还是那句话,我行得端坐得正,正大光明!”
“再说了,我是大明的皇子,将来是大明的亲王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岁数,就因为怕人说嘴,我就畏首畏尾了?呵,这点小风浪都经不住,将来如何撑起一片天地?”
说到此处,朱文圭郑重的看着李至刚,“孤也知阁老对孤和您孙女的婚事有些不以为然”
李至刚忽然如坐针毡,“臣不敢”
“阁老的心思孤明白!”朱文圭又笑笑,“但在孤看来,您还是想的太多了!”
说着,朱文圭的笑容忽然又收敛了,摆弄着手边的茶杯,“孤也没单纯到,认为娶了您李家的孙女,就可以让李家如何如何?”
“您永远是您,是阁老!孤,永远是孤,是皇子!”
“孤不会刻意的跟李家保持距离毕竟将来咱们是亲戚,孤没必要假惺惺的那么虚伪做给谁看?”朱文圭笑道,“但话又说回来,即便李家跟孤保持着距离,可是要知道人言可畏呀!别人或许不敢说孤如何,但却一定敢说李家如何!”
“甚至有的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