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也是面色不善,“你是决定,朝堂中枢安静的太久,故意找事儿?”
其实话刚出口,张振宗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若是庄亲王拿到那些东西,定然是要大做文章的。而且还是在庄亲王眼皮子底下出的事,他能容才怪了。他不杀得上上下下血流成河,就不是庄亲王
而且,以庄亲王那外表看似温和,其实内里睚眦必报的本性,能饶了他张振宗?
等等!
张振宗忽然想到一个自己以前忽略了的,从未想到的问题。
新都营建司的隐患,其实就是各承包总工的商行,挪用户部钱庄的借款事
这事,好像曹国公是知道的!
那他,在这件事中,扮演是什么角色呢?
他知道,太子也是知道的
太子和曹国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清楚没有?”这时,就听六斤又问道,“到底怎么处理?”
张振宗俯首,“臣愚钝,实不知”
六斤微微皱眉,目光看向李景隆。
后者也是皱眉开口,“你来之前,新都北京那边还缺什么?”
张振宗沉吟道,“所有工程都进展顺利,什么都不缺”说着,苦笑道,“在怎么样,也没人敢打皇城官署大工的主意!”
“将来那是天子脚下,我大明的中心!”
李景隆提醒道,“天子脚下”
瞬间,张振宗懂了,忙道,“若说缺的话,但是将来一旦迁都的话,大量人口涌入,官学是不够的!”
“还有药局,养济院鳏寡孤独之人也要老有所养药局更是惠及寻常百姓之家”
说着,张振宗抬头道,“下官直接把那些钱,用在这些地方”
“还算没笨到家!”李景隆笑道。
官场上的事就是如此。
收钱了,哪怕你没花,但你就是收了,有罪。
收钱了,你没自己花,而是用在了造福民生的地方上,那就是情有可原。
六斤看看张振宗又道,“有件事孤还是要嘱咐你!”
张振宗俯首,就听六斤继续道,“你去西北具体的职务,只有明日见了父皇之后才清楚。但大体上,就是去查近十年来,西北各边的军需粮饷一事”
“曹国公之子,孤原先的侍卫统领已上路去往甘肃,你到西北之后,务必把他调往你的属下”
“其实这对你而言是好事,曹国公家毕竟是开国勋贵,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突然,张振宗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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