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似被千斤石压住,痛不欲生。
这可是她的亲儿子呀!现在却这么伤她!
“太子!”赵宁儿捂着胸口,“你太任性了!你这故意气我是不是?”
“呵!”六斤又是冷笑,站起身看着赵家几人,“儿子哪敢气您呀!儿子是生自己的气!”说着,猛的回身,“我这个大明朝的太子,居然失德失道了这个地步,让自己的母后,舅舅,外公外婆,大晚上的不睡觉凑在一起,讲究着数落着!”
说着,又大声道,“您是我的母亲,怎么说我都行,他们是谁?”
此时,又脸色狰狞道,“还说我从小顽劣没被教好!”
说着,就见他匆匆走了出去。
众人纳闷,赵宁儿无力跌坐在椅子上,哭道,“你们看看,这哪是儿子,分明是仇人!进来就兴师问罪的,我掏心掏肺为了谁?”
“母后不哭了,我去找父皇告状,让他打大哥”
陡然,一阵惊呼。
“太子爷”
噗通!
就见赵思礼赵石齐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瑟瑟发抖。
而赵宁儿也石化一般,愣在原地。
“你再说一遍!孤,没被教好?”
六斤手中,一把宝剑,就抵着承恩侯夫人赵氏的脖子。
“六斤”赵宁儿低声恳求。
“殿下”赵氏颤抖不已,泪如雨下。
“孤让你再说一遍”六斤手中的剑,压得更低了。
“你可以说孤,孤不在意!”六斤冷笑道,“但是,孤是老祖是大明太祖高皇帝亲手养大的孤自幼在太祖皇帝身边”说到此处,六斤已眼含热泪,“你们说我,为何要连带着我老祖”
“殿下!殿下!”赵石手脚并用趴着,“家母一向有些长舌妇的毛病,无知夫妇人不值得您动怒。殿下母亲,还请罪”
赵宁儿颤颤巍巍站起身,“六斤你把剑放下,你要作甚?他们有一万个不是,也是你的长辈”
“母后错了,他们是臣,你的儿子是君”
“我是你娘,你在我面前动刀子,你不孝!”赵宁儿大声道,“传到外边,天下臣民如何看你?”
六斤一动不动,眼神如刀。
“他们是你的母族至亲呀!”赵宁儿又道,“你父皇一生最重母族”
“我跟我父皇不一样!”
六斤冷声道,“他们”说着,他一指赵家人,“跟常家蓝家能比?”
当啷!
手中的剑落地。
六斤看着赵家人,“孤不希望再在宫中看到你们在孤母后的耳边,说三道四挑拨离间”
“臣等没”
“嗯?”
“是是是!”
“你们是臣子,孤轮不到你们来管”六斤又道,“再说尔等外戚,要把太子掌握在手中,你们要干什么?”
赵思礼和赵石的身子再次猛的一抖,烂泥一样。
六斤眯着眼睛,继续低声道,“你们应该庆幸!”
“庆幸孤这个你们口中没被教好的,顽劣的知天高地厚的太子,性子不像我那些皇叔祖们!不然的话,你们今日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说着,竟然都没看他母后一眼,拂袖而出。
而就在他迈步出了坤宁宫的那一刻,眼泪也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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