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不是善茬呀”六斤冷笑。
朱高炽额头青筋直冒,“无知该死!该杀,早该杀!”
“她当初跟我这么说,现在又整日在我母亲面前夸老四”六斤笑道,“您说,我拿剑对着她,过分吗?”
朱高炽思索良久,“怎么说,都过分!”说着,又道,“你没想过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吗?”
“当然想过!”六斤笑道,“父皇震怒,有人煽风点火老二老三出海巡查海外诸藩,乃至就藩的事儿要往后拖”
说着,六斤面带冷笑,神色狰狞道,“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提出,我不配为太子,该废哎,对了!您说那些知道我今日所作所为的人,现在是不是正欢欣鼓舞的绞尽脑汁的在想我要是被废了,接下来谁是太子?”
“嗯”六斤又笑道,“按照太祖皇帝的家法,有嫡自然立嫡了”
朱高炽心口一阵一阵钻心刺客的疼,满头冷汗,“你别说了,别说了!”
可以预见,那将会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
“就算没莲心,我早晚都要发作!”
六斤咬牙切齿,“可是涉及到我的母亲还有弟弟,您让我怎么办?我说深了?我不孝!我说浅了,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将来往不孝的方向走!”
说着,六斤红了眼眶,“王伯,我这些年的委屈,谁知道呀?我委屈着,我还得笑脸对着我还得受着”
“那也不能动剑呀”朱高炽喃喃道。
“王伯,帮我!”六斤正色道。
“嗯,说他妈臭溜够还得我给你平事儿?”朱高炽叹口气,“行,帮你帮你!”说着,顿了顿,“从现在开始,你住我家,哪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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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亮了!
这一夜很多人彻夜难眠!
不管别人,反正朱高炽是没睡,不但没睡而且这一夜, 数不清多少人在他的府邸内进进出出来来往往。
当天边挂上第一缕晨光,连早膳都没用,他顶着着黑眼圈换好衣裳准备进宫。
刚路过前院的花园,忽听花园中一阵大呼小叫。
他儿子朱瞻基一身道袍,披头散发,手中宝剑上下飞舞。
“父王,看我这套乱披风剑法修炼得如何?这套剑法杀人于无形,大义灭亲”
“我灭你姥姥个爪儿”
朱高炽大怒,直接冲过去,给儿子直接拎起来,头朝下横放在膝盖上。
对着屁股!
啪啪啪!
“我他妈让你练剑啪啪啪!”
“乱披风?啪啪啪!”
“大义灭亲?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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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午门前。
三辆马车,在午门开启的那一刻,几乎同时出现在对面的街道之上。
守门的侍卫不免有些诧异,他是认得这些马车的。
最右边的是承恩侯府的,老侯爷不是昨晚上很晚才回去吗?怎么一早又来了?
左边俩是郑国公和保国公家的这两位公爷可是许久没进宫了!
承恩侯赵思礼其实一晚上没睡,就坐在马车中,准备第一时间请罪。可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早。
此时他也见到了从马车中,阴沉着脸下来的常升还有蓝春。
赵思礼赶紧下车,迎上去笑道,“见过两位公爷”
往日,这两位一定和他热情寒暄。
但今日,这两人眼里的目光只扫得他骨头疼!
“公爷,侯爷,您几位里面”
一名侍卫上前刚开口,就被蓝春的眼神给吓住。
“哪来的侯爷呀”蓝春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侯啊!是打仗的军功,还是礼利国利民了?”
常升听了,皱眉扯了下蓝春的衣服。
“你拉我干什么?”蓝春怒道,“拉我,我也要说!是个人,就得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是哪来的?”
而此时的赵思礼已完全是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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