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土著人赶向了码头。
凡稍有抵抗,不服咒骂者,不论男女老幼,当场一刀捅下去,直接了结生命。
从各部落到码头的这一段路,到处都是暗红的鲜血和丢在路两边草丛中的尸体。
正所谓什么将领带什么兵,戚远对待外族心狠手辣,他手下的兵也是严格的把这一条命令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说来也奇怪,戚远虽然心狠手辣,在战争中不择手段,但他却是一个极重规矩的人。
手下士兵在作战的时候,必须要严格执行命令,凡事与命令无关的事情,如抢劫,见银等事情,他手下的士兵们是不允许做的,一旦违背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军法处置。
这一抓就是两天的时间,虽然不敢保证全部人都被抓完,但至少绝大部分都被带到了码头。
随着人数增多,码头这里是乌泱泱一片,男子的咒骂,女子的哭泣,小孩子的大嚎混在一起,吵得人脑仁疼。
剩余的三大部落和各个小部落组成起来,差不多接近6万人,全部被士兵绑住脖子拥挤在一起,可想场面有多混乱。
为了防止人多发生暴乱,看守的士兵们会定期巡逻,一旦发现某个土著人脖子上的绳套松动脱落,这一个绳子绑住的人全部都要被杀死。
经过几次震慑以及挂在柱子上的尸体的恐吓,土著们也老实了,哪怕脖子被勒的不舒服,他们也一个个咬牙强忍着。
“踏踏踏…”
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正拥挤在一起的土著人们,纷纷扭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一队骑兵护卫着一个锦衣青年,快马奔了过来。
看着那名神情冷淡的锦衣青年,土著们心中似乎明白,决定他们未来命运的人来了。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再加上周围柱子上吊着的那一具具已经开始腐朽的尸体,味道自然不好闻。
拿起一个鸳鸯手帕捂在鼻尖,朱瞻圭走上台阶,看着被士兵看押着黑压压一片的土著人,眼神毫无波澜的询问身边的戚远。
“还有多少没抓住?”
“回殿下,除小部分逃跑之外,剩余的全部在这里了,就连他们养的牲口我都让人带过来了,就关在隔壁的一片民宅里。”
朱瞻圭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猴子道:“去把那些族长们给带来吧,咱们该跟他们聊一聊了。”
猴子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带着一队士兵去压那些族长了。
很快族长们被拖了过来。
之所以用拖的,是因为很多人的腿已经被打断了,根本就走不了路。
等族长们被押送过来以后,胖子许天府,再朱瞻圭挥手示意下,抱着一大摞特意定制能保存很久的卷轴,来到那些族长的面前。
“经过这两天的考虑,殿下也觉得贸然将这些土地收归我们名下,有些不尊重你们这些本土人。”
许天府露出温和的笑容,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开场白。
趴在地上一脸冷漠的族长们,听到这话,眼中露出了不屑。
哼,还是想要面子,想让我们自愿将土地给你们,做梦。
许天府不等这些族长们出言嘲讽,伸手从身边的一大堆卷轴中拿出了一个,当着所有族长的面宣读了起来。
“我某某某,感受到大明陛下的皇恩浩荡,心中一心心向大明,为了成为大明牧下之民,我某某某今日自愿将土地赠送与大明,并且为了获得有机会加入大明国籍的机会,我某某某自愿带领全族之人,入大明为奴为婢,帮助大明修建各种建筑,挖各种矿场,做各种活无怨无悔。”
“此契约,天神大地海洋共同见证下,乃是某某某自愿与大明签署,无任何胁迫,时间某年某月某日,地点吕宋总督府!”
听到这份契约,朱瞻圭嘴角带出一丝笑意。
这就是征服,虽然他不在意这些,但也不想后世子孙因此背上骂名,毕竟他也不知道他后世子孙中,会不会有一个玻璃心,受不了这一切带来的骂名。
所以嘛,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抢的跟人家自愿赠送的,将来被公开以后,意义是不一样的。
所以嘛,为了那一点点的遮羞布,这个契约还是要签的,如果大明没有统一全球,也省得以后被别的国家指出这一点攻击。
虽然当权者都不要脸,可该有的那一点点遮羞布还是要有的。
这就是俗称的又当那啥又立牌坊,朝廷就是这鸟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