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场剑试,十抹惊艳。
沈昭剑气挥洒,尽显洒脱姿态。
一招“破”式,连下十场,艳绝天下。
“现在,我算是晋级了么?”
沈昭单手负背,睥睨眼神,扫视全场。
参与剑试的剑客,在沈昭眼神激荡一瞬间,齐齐侧首避开。
他们生平,见到了最为精绝的一幕。
见识到了剑道一途,是多么璀璨瑰丽,自卑的无地自容。
最后,沈昭的目光落在身为帝王的原随云身上。
“好!”
沉寂良久,原随云一拍龙椅。
“好一个任飘渺,接下来的比试无需进行,
朕封你为华阳第一剑宗,享受极品供奉待遇,即刻可入皇城待命。”
“剑宗”是大奉皇族给与投诚的江湖剑客最高的荣誉,代表的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哪怕如今皇朝腐朽没落,城内各大司衙署内任职的,九成都是裙带关系,但有此“剑宗”称号者依旧是屈指可数。
虽然原随云对剑法几乎一窍不通,但沈昭展现的华丽剑招,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着实让他发自内心的赞叹。
他决定赌一把,赌沈昭并不是西凉董仲颖,或是巴蜀徐家的眼线。
如果能将“任飘渺”收入麾下,也就有了应对外戚强权的筹码。
至少,能保证大奉王朝的延续。
就在沈昭准备收剑,接受这个殊荣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剑试台前响起。
“且慢!”
董超第一个站起身,直接喊道。
“任飘渺,不配获得此殊荣。”
徐束语立马接上话:“不错,任飘渺没有这个资格。”
坐在花车内的鱼玄机闻言,娇媚的眼神隐隐闪过一丝杀机。
原随云顿时有些恼怒:“为何不行?
任飘渺已经通过剑试考验,可以直接入选我皇城剑护之职,
你们为何阻拦啊?”
董超怒道:“陛下,任飘渺就是杀害南山剑宗宗主之子,
薛剑仁的凶手,他怎么可以入选皇城剑护?”
“你说什么?”
原随云闻言,顿时一惊。
“你说的可是实情?”
万万没料到“任飘渺”就是凶手,这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徐束语:“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天琼阁众剑者都亲眼见证。”
原随云立马问向沈昭:“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沈昭双眼微颌,坦然回道:“然也,人正是在下所杀。”
见沈昭承认,原随云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本来还以为可以找到一个可靠的人,不想任飘渺居然就是杀害薛剑仁的凶手。
如果自己强行保下他,势必会让皇室与徐、董两个外戚势力更加紧张。
除非,任飘渺有更高的价值,要不然,为了保住原家地位,他哪怕再想重用任飘渺,那现在也不得不放弃了。
思索再三、权衡利弊后,他无奈地说道:“唉,朕本想给予你荣华富贵一生无忧为我大奉效力,
但你触犯国朝律法,即便是朕再如何爱才,也不能徇私,所以,唉……”
他又叹息一声:“然这是江湖之事,当由你们江湖人自己来解决,朕能做的,就是不插手,仅此而已了。”
说完,原随云起身在太监搀扶下,直接向剑试台外走去。
一道走的,还有太子原跃。
皇帝一走,场面瞬间波诡云谲。
徐束语、董超眼神杀意浓烈,丝毫不再掩饰。
唯独董雯在这个时候却犹豫了。
“任飘渺,现在,你觉得还有谁能来救你!”
董超暴喝一声,手中亮银枪已然横于胸前。
“任飘渺,同时得罪巴蜀郡王府和西凉王府,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徐束语手中闪现一把寒光凛凛地短刀。
二人话音一落,瞬间从虚空中闪现近千杀手死士,立足剑试台下,将沈昭团团包围。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打我男人的主意?”
花车里的鱼玄机见到这一幕,已经隐隐有了出手打算。
而台上的沈昭迅速扫视一圈敌手,最后目标锁定在几个特殊的人身上,特意多留意了一阵。
“手持血滴子,无我境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