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这其中蕴含的竟然会是如此残忍的真相,果然,市井之言不可轻信。”
既然你要装,沈昭就陪你装。
论表演功底,老子狠起来不单连系统,就连自己也骗。
这么比起来,你个老壁灯还是太嫩了一些。
原随云红着眼叹息道:“皇朝至今,已是风雨飘摇啊,朝堂内,都是徐党一脉把持朝政,
朕莫说是参与国事,任命官员,就连这宫廷吃穿用度开销花费,也都要看徐党脸色,
今日不过巴蜀一位次子,就敢藐视皇威,先生是不知道,还有一位巴蜀世子,更是嚣张跋扈,
唉……”
原随云说到深处,再次无奈一声叹息。
“朝堂外,圣域各路宗门,也与徐党一脉沆瀣一气,在华阳城里仗势凌人,欺压百姓可以说是屡见不见,
朕身为一国之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压迫而无能为力,每每思之,朕都感到心痛不已。”
说着,忍不住抽噎起来。
沈昭轻摇羽扇,漫不经心看着原随云表演,然后一言不发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而原随云落泪同时,眼角余光也在沈昭身上游走。
见沈昭似乎不为所动,心中不由微微一怔。
“朕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为何还是如此淡定?”
于是,适时擦了擦眼角泪滴,吸了吸鼻子。
“如今国朝内忧外患,势如危卵,朕却无力改变这一切,每每思之真是夜不能寐啊。”
沈昭心中不屑,但也自然明白这是老东西希望自己接话。
“陛下,既然在下身负皇城剑宗一职,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您有何需要在下效劳,在下若是能办,便一定尽力而为。”
原随云忙道:“先生今日方才就职,朕尚未有恩于你,这可如何开的出口?”
沈昭:“陛下此言差矣,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既然陛下如此看的起在下便是在下荣幸,
在下身为臣子,为何就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呢?”
“这……”
“还是说,陛下看不起我等江湖草莽,如果是这样,那这剑宗之职,在下也无颜胜任,就此别过。”
说完,沈昭起身向原随云行了一礼,作势要走。
“先生留步!”
原随云赶忙喊住沈昭。
“先生误会了,非是朕有意怠慢先生,实在是眼下朕的处境十分复杂,万一将先生卷入其中,怕会害了先生。”
“陛下,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这番话说明对在下并不信任,
既然如此,那祝陛下将来能觅得骄子良材,重振朝纲,告辞。”
“先生,先生别走啊……”
原随云立马上前拦住沈昭。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偏在这时,张叔夜不顾庭卫阻拦,硬是步入内殿。
原随云立马恢复一丝帝王严肃,看着俯身跟前拱手施礼的张叔夜,冷声问道:“张指挥使,究竟发生何事,让你不顾礼仪直闯内殿?”
张叔夜刚要回复,但抬眼看到沈昭时,不由一愣。
“怎么不说话?”
原随云顺着张叔夜视线方向,瞥了眼沈昭。
然后摆摆手道:“任先生乃是朕之心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沈昭闻言心中冷笑:收买人心倒是有一手,可惜了,这次你是注定看走眼了。
“是!”
张叔夜应声后,直接说道:“陛下,游弋城外的镇抚司传来情报,南山剑宗,昨夜灭门了。”
“你说什么?”
原随云瞬间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接到消息连夜赶去查探,南山剑宗全宗上下三千六百二十八位弟子,连同薛铁衣在内,无一存活!”
“是什么人做的知晓么?”
“属下从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杂役弟子口中得知,昨夜薛铁衣得知爱子薛剑仁死讯,
便在宗门大堂摆设灵堂,后有一位神秘剑客到访,一剑便灭杀全宗所有弟子。”
原随云完全被震惊了:“一剑灭杀全宗几千弟子?即便陆地剑神·李元英都做不到啊,来者是何修为?”
“卑职已去现场查探,从现场遗留的剑痕来看,此人所施展剑法并非出自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