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山之上还是云雾缭绕,只见老龟垂钓着如常在打瞌睡,突然鱼线紧绷它差点没摔倒,当即下盘一撑用力鼓气,老气横秋的胡子飞来飞去,使劲的在钓“一条鱼”。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鱼儿被钓上来了。 老龟一甩鱼钩咣当一声把自己扬翻了,乌龟翻壳是很难自己起来了,它爪子懒洋洋的比划了一下:“老夫又翻了。” 那鱼掉在了草垛上,竟然是松貂! 可松貂还是没有一点鲜活气,双眼无神的盯着空气。 这时乌鸦爷爷飞了过来,一嘴叼着松貂的毛撇到了一些动物堆上。 这死动物堆可真成山了,什么都有。 比如抱栗子的兔子,给**镶嵌宝石的老虎,还有一大堆黑色瘫软的黑蛇……等等的都在这里。 乌鸦爷爷一脚踢在了乌龟壳上,熟练又成功的把老龟给踹回了正位。 老龟再次垂钓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行驶几天,人界领土过了一条大运河后,就看见了边境破败的城池,这里有很多衣衫褴褛的普通人在排队等待着施粥,瞧见一大帮炮车靠近了他们下意识跪在了地上。 各个不停的发抖。 马车内瑁丹已经将尾巴和耳朵都藏了起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双手用白色布条简单缠绕,如果不是一双猩红的眼睛,他就与普通人无异了。 祈俞书对着外面的人说了一些话,随即几百辆炮车轰隆隆的就推走了,将它们都安放到了边境地带。 转过头见瑁丹看向外面施粥的场景,淡笑道:“与你上次来人界不太一样了?” 瑁丹抿了抿唇角,确实不一样了,他最后去人界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的人界不说多么昌盛,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人类之间的战争不如兽界长久,可却能在几夕之间便让一个王朝覆灭。”祈俞书掀开帘子手指向城内的大柱子,道:“上面挂着一颗人头,便是落败者的首级。” “嗯…我没有记错的话,已经挂了足有三年了。” 瑁丹眼神一动,就这么说这仗是三年前打的,而边境这个城过了三年还处于蛮荒状态,可见民生该有多么苦楚。 这辆马车还在行驶,哪怕是低调出行了,但上面镶嵌的一些首饰还是让人垂涎欲滴。 果不其然,有几个饿急了的流民动了歪心思。 几个人根本顾不得马车内是何人了,直接硬拦了他们。 “把、把钱交出来!” “你你们要是乖乖交钱,我们就让路!” 瑁丹瞧了一眼没有管,而是看向面带笑意的祈俞书。 驾车的侍卫怒呵斥道:“都滚开!知道马车内坐着何人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为首流民见还是达官显贵,更加仇视了,“管你们是谁!我们在边境每天都吃不到饭,可你们仗着有点银子就喝花酒挥霍一空,你们才是丧尽天良的人!根本不顾及我们死活!” 此话一出,更多人开始围堵这个马车了,饱受多年战火的他们,眼里最后的仁善都被消磨殆尽了。 终于此事越闹越大,侍卫们开始力不从心的阻止,祈俞书这才出声:“各位稍安勿躁。” 他从马车内走出,原本还带笑的脸一秒变成了悲戚与不忍,温润的视线无奈的扫过下面每个沧桑的脸,像是他才是做错的人。 祈俞书主动从庇护中走到他们面前,避开了侍卫的搀扶,自责道:“我深感愧疚,常年远居皇城不曾来此,竟不知此地民生疾苦,百姓生活艰辛,真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 一见是他,所有百姓都惊呆了,竟然是太子殿下! 顿时他们都跪在了地上,就连起初讨钱闹事的流民也惊呆了,他们手上抄起的菜刀也落了下去。 人在绝望下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哪怕是皇帝老儿来了都免不了被砍。 可祈俞书,百姓们却对其无比的信服。 因为这位太子仁善体恤民情,亲和待人,哪怕是远在皇城他的丰功伟绩却从来没少过,匡扶了整个大余王朝。 有着一身的好名声。 “殿下言重了!”为首流民磕巴道:“不、不知道是殿下驾到…草草民这就退下。” 祈俞书上前搀扶他起身,正声道:“是我的疏忽才让边境如此,来日回到朝内,定然向父皇请示说明情况。你们且安心等待,我说到做到。” 他是用“我”来自称自己,一点都没有架子,瞬间拉近与百姓之间的距离。 祈俞书又派人将马车内的贵重东西分发了下去,大大缓解了这些百姓的困顿处境。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给的东西是对方急迫需要的,那么收获的远比送出去的东西要难得。 瑁丹将这一幕映入眼底,祈俞书实在是将自己伪装的太好了,如果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这辈子都会被假象所迷惑。 不知过了多久,祈俞书再次回到了马车上,表情恢复平常。 车子重新开始行驶这次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拦车,甚至还掉着眼泪感激的送走他们。 空气安静了一段时间后,祈俞书开口说着:“往后看看就会知道了。” 瑁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当过了几天,来到了皇城后他就明白了。 越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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