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同样的地方,会想什么呢。
半小时后,李海宁离开,这个问题她会在今后慢慢找到答案,在这期间里,她还是需要去找陈凌。
也许现在,只有陈凌,是她了解事件最原始状态的唯一渠道了。
“新鲜的山竹,尝尝。”
陈凌又变回那个客客气气的茶室女主人,李海宁觉得,讲故事的陈凌,和平日里的陈凌,是不一样的两个人,而故事中的那个陈凌,也许才是最真实的她。
“我爸的死虽然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但真正给我冲击的,是我妈的离世。”
李海宁的手指被山竹的紫色汁水染红,陈凌给她递过一小块湿毛巾,李海宁能够感觉得到,陈凌在说父亲的去世时,是外表难过,内心却已经释怀,但她说起母亲的离世,外表看似云淡风轻,内心却像泡沫那样,一触就破。
“我爸的后事处理得仓促,行动最后并没有取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抓了几个低阶人物,金字塔上层的人物跑得干净,原本计划要大力宣扬的战果结果只能低调掠过。我爸立了功,便不再有下文,他的器官捐给三个人,都是匿名捐赠,不知道现在下落何处,谁在拥有。当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我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旅游管理。”
“你妈妈会让你去吗?”
“她把通知书藏了起来,我发现了,跟她大吵了一架,她把那张红皮纸撕成了碎片,然后我赌气提前去了学校报道,第一个学年都没有回家,电话也没打。离家两千公里,已经到了长江以北。其实我化学一直很好,应该是一种天赋吧,或者基因的遗传,高中就参加过国际化学奥林匹克比赛,但是我不想在我妈那个学校,我坐上火车那一刻,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了。我连钱都没拿,兼职了三个家教,还在外面带团,学校里参加的社团也是做得风生水起,过年的时候我没回家,跟着一帮子文艺青年在深山里支教。”
“你真的,也挺固执的。”李海宁把山竹白色的瓣吸到嘴里,清甜清甜的。
“我以为能够为自己今后的人生规划出一条不同于普通人但一定会走得精彩的道路,等到快放暑假,我妈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打我电话,说我妈很久不去上课了,问我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生病了。时隔将近一年,我打了她的电话,关机,我拨了二十几通,全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