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逛遍世界每个角落。
他说得兴致勃勃,我却觉得很糟糕,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不及时制止住,我会很麻烦,孟安平这个暖男,真是暖得过火了。
我把手缩回来,跟他说,如果再这样,我会不敢继续在这待下去。
他急着要解释,我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便打断他,用无比慎重的语气,驱赶聚集而来的让我倍感压力的关心。
我跟他说,‘孟安平,我是一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的人,所有亲近的人,到现在没有一个过得好,确切地说,是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我高中的时候,父亲去世,第二年,母亲去世,然后是我未婚夫去世,他们都不是因为病痛,全都是因为意外,完完全全是意外,还有苗苗,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算是我身边最亲的人,我想她也活不了多久。
我声音很平稳,语速保持着均衡,说完后,像是卸下重担似的,长长地吐了口气,我估摸着效果已经差不多达到,孟安平该是字字句句都听进去了,最后我还是再加了一句,‘所有和我有关系的人,最后都逃不掉厄运,我不想害人,如果你不愿和我保持距离,为了你的安全,我就只能离开了’。
这不算是威胁,是我必须做的,把这道楚河之界划出来。
说完,我就让他停车了。正好,那天晚上我家外面那条巷子里大排档坐满了人,路上停满了车,孟安平的车也开不进去,便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来。
孟安平坚持要走路送我进去,我只能说,如果再这样,以后我就不去上班了,这才把人劝了回去。”
【然后李成又出现了吗?】
“还没,噢,也许他一直跟着吧,我不知道。
我这一路走得并不顺畅,车停得没有章法,我常会被卡在狭窄的两车之间,前进不得,只能后退,如此反复。
天气稍微转暖,也是因为过了年,那一排的宵夜大排档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店面太小,很多矮矮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