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人拉你。”
“我从不指望别人拉我,我只会自己爬起来。”
“呵,有本事,拿出点料来,当年我的东西送做内参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在地上爬呢。”方虹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嗒,到方萤面前停下,“只会吵架,是得不到别人认可的。”
方萤咬着牙:“你放心,我会让你们知道的。”
对方勾勾嘴角,边转身边说:“那就最好咯,不过,什么诊所医生猥亵这种就不要报了,会降低我们报纸的档次,年轻人,好好加油吧。”
看到这里,李海宁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脑中都是不久前她在录音室的卫生间里听到的话,原来平日里的和睦都是做出来的,职场上,每个人都有千张面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不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谁又是那个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人。
从方萤的日记里,李海宁读出她压抑已久的自卑,在愤怒的呼喊下,像笼中猛兽,几番想要挣脱,却被困住,换来更迫切地欲望。
而当时一个契机摆在她面前,就是那个在艾滋病学校摔她摄像机的女人,那张脸,她似曾相识的一张脸。她自诩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当年文科综合300分的满分她考出了284的高分,是省里单科的探花,虽然只有一瞥,可是那张脸,她是有印象的。
那天的会议结束之后,方萤没有回家,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反锁了门,迫不及待地开了电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优盘,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就像是深夜潜入博物馆盗取宝物那般刺激,文件夹一个一个点开,按照报纸上的蛛丝马迹,找到相应时间的照片,她把每一张照片都放得很大,去辨认照片上面出现的一张一张的脸。
她的目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