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李长州竖起一根手指道:“这第一,我等堵住寨口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寨门都是木制,来敌必定用火攻,等到烧毁寨门才会强攻。我等只要准备好火油火矢,正午一到,来敌必溃。”
李长州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继续道:“这第二,敌方必不会长困于我,两股人马互相猜忌,若是如此大阵仗,最后一无所获,那才是亏大了。毕竟人家要的活捉渝侯。”
李长州说最后一句话时,看着渝侯。
渝侯脸色沉重,肃容道:“我看不若将我交出去,以免连累诸位,对方必不会为难于我,毕竟江国抓我只是为了财货土地而已。”
“渝侯大义,我等又岂是惧死之人。渝侯放心,这两寨贼匪若想擒住渝侯,除非跨过我等尸身。”
姜善表态之后,众人抗敌之心反而更坚决。
“依我看,就用长州小兄弟之计,若守不住,再出寨和他们拼了。”
两寨贼匪已攻至近前,众人一看,身着重甲的不过前方百十来人,后面的贼匪俱是身着布衣。
寨楼是木石结构,最怕火攻,贼匪在寨前停住,后方射手射出火箭,凉山众人在寨楼射箭还击,不过大盾在前,收效甚微。
待到正午时分,寨楼也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堆石炭。敌方开始冲锋,带甲之士冲在最前,不过被滚石檑木所挡,只得先清理道路。
此时几坛火油从寨楼后抛了出来,一支火箭射破还在空中的火油坛。
“轰”的一声,四周瞬间火起,本就还没有完全燃烧的檑木在火油的作用下,再次猛烈燃烧。
天气本就炎热,正午太阳最烈,就算铁铠不会燃烧,不惧火焰,但身着铠甲的人不行啊,这么高的温度,不消片刻,里面的人就熟透了。
前方带甲之士倒下,姜善在寨楼后指挥:“放箭!”
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落下,没了大盾的保护,后面的布衣成片倒下。
匪首见状,忙下令撤退。此番损失太大,折了一百多弟兄不说,关键是那重甲兵损失大半。
见贼匪狼狈逃窜,凉山众人大笑,这是一场难得的胜利。
凉山寨虽然平时为匪,但姜善不愧是做过大将军的人,仅用几人受伤的代价就瓦解了敌人的进攻,众人对李长州的认可度也再次提升,李长州也趁此机会狂刷了一波威望。
这锦山贼匪和清风寨匪退去之后,众人回到大厅议事。
“将军,不若今夜让我带两百人,去偷了他们的营寨。”
何虬请命,一场胜利之后,昨日的输掉比箭的颓废一扫而空。
姜善没有直接应允何虬请命,转而问到了李长州,“长州小兄弟,你看这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走?”
见姜善问李长州意见,何虬一脸不悦,不过今日李长州之计确实击退了贼匪联军。
李长州反问众人:“要知下一步的安排,其实不难。这两寨贼匪虽然退去,但其损失十不足一,如今我寨门已破,若你们是这贼匪首领,当如何?”
姜虎思索李长州之言,道:“若我是这贼匪头领,今晚必会带上精锐上山来偷营。”
何虬闻言:“如此我等今晚增派人手连夜巡岗。”
“非也,非也。”李长州摇着脑袋道,“今晚我等不但不巡岗,还要打开宅门,大肆庆祝。”
“什么?”众人大惊,不知道这李长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退敌之前,乐毅就给出了下一步的行动,若是敌方来偷营,见我方戒备森严,必不敢来。
可反其道而行之,大肆庆祝,放敌进来再围而歼之,定会大损敌方士气。
山下,两伙贼匪营中,一汉子正在大怒道:“荣清霜,你养的这个小白脸到底行不行?”
营帐里就四人,除了说话的两人,就剩下皮虎和徐仕进,这小白脸自然不可能是皮虎。
荣清霜赔笑道:“乔大当家稍安勿躁,胜败乃兵家常事。”
“损失的不是你兄弟,你自然不急。可怜我家老二,都被烤熟了。”乔龙回忆起兄弟那悲惨模样,不由心酸。
徐仕进也没想到,万全准备之下的重甲军,竟然会为敌所破,对着二位大当家道:“二位当家的,今日失利是我之罪,不过今夜我等便可血仇。”
“今夜?”锦山寨大当家乔龙有些怀疑。
徐仕进转向对着荣清霜道:“刚才探子回报,山上众人在饮宴庆祝,必定疏于防备。今夜只需带两百精锐上山偷营,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