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辑道:“军师,我胡辑也是熟读兵法之人。军师也说对方立寨未稳,正是偷袭的好时机。为何我去就不行?”
眼看着两人就要争执起来,霍济道:“胡辑,你可带兵前往,不过你须记住,若是敌军有所防备,定不可强战。”
胡辑拱手道:“谢大将军提点,末将定不辱命。”
见胡辑离开,曹纪常连连摇头。
霍济道:“纪常不必烦忧,这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正想看看这陈国领兵之人的成色。”
见霍济自有安排,曹纪常也不再多言。
胡辑点齐五千骑军,赶到黄泥原时,天近黄昏。
这黄泥原一块土原,周围连棵矮树都没有,想要打什么埋伏自然是不可能。
胡辑知道,此战一定要速战速决,最不济烧掉一些辎重,也能扰乱陈国布防节奏。
胡辑带着五千骑军,从土坡呼啸而下,直冲陈国左寨。
从土坡到军寨不过几里地,拍马即到。胡辑见这寨栅还未完全连接,心道机会来了,只要从这缺口处冲杀进去,定能杀得陈军方寸大乱。
“铛铛铛!”陈国军中此时才开始鸣锣示警。
胡辑见陈军反应如此之慢,在马上吼道:“兄弟们,跟我杀,功劳就在前方。”
说罢,明翰骑兵打马更快了。
“啊!”
马匹踏空,地面上的掩盖被马匹踏破,露出足有丈余宽的壕沟。前面马队想要停住,奈何后方马匹却停不住,硬生生连人带马推入壕沟之内。
壕沟深有丈余,多设木刺,陈军多有伤亡。
胡辑骂娘道:“陈军狡诈,还未立齐寨栅,竟然先挖壕沟,故意留出缺口,引我等上当。”
知道此次偷袭定然无功,忙命全军回撤。
此时土坡之上又出现一支骑军,从坡上向下俯冲,正是须卜陀和国盛二人领军。
从上往下有了速度优势,胡辑又慌忙回撤,很快就被缠上了后军。
胡辑一看,正是当初在蒲城与之对战的小将,知道此人是池国的将领,那么此败就有些顺理成章了。
出发时有霍济的嘱托,胡辑不敢恋战,带着明翰军加紧逃跑。
须卜陀和国盛追击一段距离后,恐敌有接应,便放弃了追赶,引军回寨。
胡辑带着残军回到大寨已是深夜,这一战就损失近千骑,自知有罪,在霍济大帐长跪不起。
霍济也知胡辑跪在帐外,故作不知,一觉睡到天亮,那胡辑也在帐外跪到天亮。
亲兵来报:“大将军,胡将军晕过去了。”
霍济看也差不多了,便让人取水救醒胡辑。
胡辑醒后,慌忙起身道:“大将军,胡辑自知有罪,请大将军责罚。”
一旁曹纪常却知道,这胡辑演的正是苦情戏。明翰军中素知,这霍济虽然军法严明,却不是残忍嗜杀之人,胡辑自领责罚正是保命的伎俩。
曹纪常知霍济无心杀他,在一旁道:“大将军,大战在即,不若再给个机会让胡辑将军戴罪立功吧。”
霍济道:“既然曹军师替你求情,就暂且留下你的性命吧。”
胡辑知道小命得保,忙道:“谢大将军,谢曹军师。”
霍济又道:“我问你,你昨日去袭营,是如何败的?说详细一点。”
胡辑忙道:“是,大将军。昨日我去袭营,见敌寨栅不齐,知道是个机会,领着众军从无栅处进攻,本欲一鼓作气攻下敌寨。后来从土丘之上出现一支骑军,人数倍数于我,领军的正是当初攻下蒲城的池国将领。”
“就这么简单?”
胡辑心中一惊,不过还是死咬着道:“就这么简单。”
霍济又问:“这敌骑身具何甲?”
胡辑略做思考,答道:“是池国的两裆甲。”
霍济也知在胡辑嘴里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对胡辑道:“如此,胡将军先去休息吧,养好精神以待决战。”
胡辑离开后,见霍济坐在大帐中久未发话。
曹纪常道:“大将军可是在担心池国援军?”
霍济未置可否,反问道:“纪常,你怎么看?”
曹纪常道:“可惜奚南笙将军不在,不然就可借助他准确的情报。不过我还是认为胡辑的信息有夸大的成分。”
霍济道:“这胡辑虽然惧死,但是却不会乱说,纵使有夸大的嫌疑,我等也只能姑且信之。大战在即,一切都要做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