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世褐点头道:“正是,家母正是南人,我的妻子也是南人。自幼母亲就教我说南语写夏字,乔爱虎大单于更是地地道道的南人。”
这宇文世褐表态自己也是南人后裔,实则是想告诉李长州,他并不反对李长州吞并大漠的土地,只是不想因为战事多有杀伤帐民之事。只是没想到这乔爱虎也是南人,莫不也是镇藩大将的后人。
“你起来吧。”李长州招呼宇文世褐起身,又道:“我已知你意,我也并非要夺这乌垣和柏延的土地,我只是想让两地人民和睦不战。”
宇文世褐闻言,满腹狐疑。过来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大将军可知这柏延和乌垣世仇?”
上次听闻乌垣和柏延世仇还是从丘林程那里,李长州道:“听闻过,但不知缘由。”
“说起来也很简单,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
本以为仇恨来自于土地争端,却不想是因为一个女人。
宇文世褐点头道:“正是,只是这个女人可不一般。”
“有何不同?”
“此女乃神武王遗腹女,当年被夏成王赐婚给柏延大单于,也就是呼延石志的父亲。”
又有瓜吃了,李长州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遗腹女?你是意思神武王早就死了?”
宇文世褐惊恐的看着李长州,没想到池国侯对神武王没有一丝敬重,委婉的提醒:“神武王的离开,我们称为宾天。”
突然想到古代皇帝死去都称驾崩,宾天或者薨逝,以示敬意,李长州忙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刚才说遗腹女,也就是此女出生时,神武王已然宾天了。”
“我也不知神武王究竟去了何处,不过神武王失踪已经一百四十年,恐怕早已不在此世了。”
得知神武王是失踪而不是死掉,李长州才舒了一口气,自己还打算回地球呢,若是死在这里,还怎么回去。
这方世界一百四十年就是地球七十年,假设神武王失踪时地球年龄是三十岁,那么今天也应该有上百岁了,如果不是离开了这方世界,恐怕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宇文相邦还是继续说说这柏延和乌垣的仇恨从何而来?”
宇文世褐也感觉自己扯远了,又道:“当年夏成王赐婚,却被当时的乌垣都护将公主给劫了。”
“你说的乌垣都护可是那乌高昌的祖父?”
宇文世褐闻言点头道:“正是。乌家是镇藩二十四将之一,是神武王最忠实的拥趸。夏成王将神武王亲女赐婚给柏延大单于,自然引起镇藩将的不满,所以才会劫公主。”
李长州啐了一口唾沫,道:“这夏成王真不是个东西,要和亲嫁自己女儿就行,干嘛嫁别人女儿。”
宇文世褐见李长州动作粗俗,摇了摇头道:“这夏成王也不过是说过傀儡而已,大夏真正主事的人是大祭司夏肜。”
“夏肜。”李长州突然想到当年在夏都见过的那个猥琐老头,“原来是这个老东西。”
“神武王妃是夏肜的亲侄女儿,夏成王的亲姐姐。但是神武王这遗腹女却不是王妃所生,夏家自然想让她嫁得越远越好。”
李长州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打断道:“等等,神武王妃是夏肜的亲侄女,这夏肜高寿啊?”
“大祭司和神武王是同时期,神武王当年起事,就是靠着七大诸侯出钱出力。大祭司至今具体多少年岁不可知,但依年份计算,至少也有两百岁了。”
这夏肜两百岁倒是可信,当初用洞察技能查看过其能力,其中有个神血能力,是可以大量增加寿命的。也就是说,当今世上,最了解神武王情况的就是夏肜了,毕竟和神武王同时代之人估计也仅有他一人在世了。
这老逼登最好不要落到自己手上,否则定要问个一清二楚。
宇文世褐继续道:“乌家劫了公主,却引来了杀身之祸。乌都护后被兄弟会刺客偷袭,重伤身死,都护之位传至其子,实力已大不如前。后来提艿部落崛起,逐渐取代了乌家在乌垣的统治地位。后来得知正是柏延花重金请的刺客,所以这柏延和乌垣的仇就如此结下了。”
这后面的故事李长州倒是听乌高昌讲过,“那公主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公主与乌都护麾下一名宋姓将领暗生情愫,自此隐姓埋名,一起去了南方。”
李长州一脸郁闷,每次碰到神武王的线索,总是到关键地方就戛然而止。就知道和一宋姓将领跑了,天底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