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虽是带着笑意,看人时眼中的目光却仍是十分锐利。
“下官与公主一别数年,没想到公主是越发沉稳干练,相比从前时,真是变化之大啊!”
他有心想与赵昧寒暄几句,赵昧却是十分不给情面。
“周大人与其在这同本公主多言这几句,不妨将心思用在防洪建坝上,你若是用了心,本公主也不必多此一举了。”
饶是听出对方有责怪之意,周鹤便也收起了笑脸,规规矩矩的将公主请进府中。
一行人陆续从小门进入,待得赵煜迈入时,周鹤低着头唤了一声:“安信王”。
赵煜在他身前停了下来,却是不曾转头看他,而是伸手替怀中的瑶素理了耳边的一缕碎发,便是自顾的走了进去。
周骞木一直走在最后边,袁戈回头看去时,正巧见他同周知县说着话儿。楼云槐见状,来到他身侧,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道:“驸马估计还不知道吧,这周骞木可是周鹤的儿子。”
这层关系袁戈属实没想到,面对他满脸的惊讶,楼云槐接着道:“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这周鹤当初可是降职来的任州,圣上的言外之意是不允许他再有返京的念头,却又将他唯一的血脉留在京中,给了个毫无职权的官位,其中缘由驸马不妨多加想想。”
往浅了想,不过是圣上念其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周骞木本人跟其父所做之事没有一点干系。且其用功好学,曾还是科举出身,让他在京中当个小官,总比在任州这样的小地方要有些头面。
这若往深了想去,圣上放周鹤前去任州当知县,而任州又与前方军事有直接关联,若是周鹤生了不轨之举,他唯一的血脉便也会因此丧命。
圣上既要他当好这个知县,还要他尽心尽职。
楼云槐正说得起劲,周鹤父子顺着道走了过来。
“这位便是小儿口中的那位驸马爷了吧?果真是一表人才,难怪公主会选了你来做驸马。”
这话袁戈听着饶是心里膈应了些,却还是体面的回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