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夜间就起了烧了?”
赵昧蹲在对方身侧,一双眸子带着难见的关切,连同那只本该不会有任何情绪的红眸,此刻也泛着点点星光。
袁戈留恋着那一片柔软沁心,便顺着嘴道:“许是今早在难民堆里走了一趟,感染了风寒吧!”
“需要请郎中来吗?”
袁戈摇了下头:“公主莫不是忘了,我自己就是郎中,我这没什么事,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他说的冠冕堂皇,就好像自己真的生病了一般,连带着神色都虚弱几分。
“倒是真给忘了。”
说罢,赵昧起了身。
袁戈额头顿时空落落的,他见对方去到圆桌旁倒水,连忙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而后双手置于胸前,乖乖的当起了病人。
“公主,我口干的很,能否给我也倒杯水来。”
他说完这话后,就见赵昧端着一杯水出现在他眼前,道:“喝吧。”
袁戈看着递在自己眼前的水,却是装的虚弱,爬起身来显得十分费劲。待得撑起上半身后,欲去接水,却见一只纤细玉手执着杯盏喂到了他嘴边。
袁戈受宠若惊的喝下了这杯水,温热的感觉顺着喉间延续到胸口,他静静的看着对方,一时是不知该说什么。
“好好休息。”
白瓷茶杯顺手放在了他的枕边,赵昧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榻上。
袁戈一手枕着头,侧身看着面前的一只小小的茶杯,却是浑身放松了下来。屋子里寂静无声,一盏烛火愈渐昏暗,照的榻上的人影愈渐模糊不清,直至最后,重重的阖上了眼帘。
清晨,枝头鸟儿已经“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任是晓晓如何驱赶也是无用。
赵昧出了屋子,顺手轻轻的带上了门。
“公主,这鸟儿着实闹腾人,怕是公主没睡好吧?”
赵昧瞥了一眼屋子里,道:“我倒无事,让化春查的人可有进展了?”
晓晓摇了摇头:“这人懂得利用城中眼下的困境,怕是伪装成难民混入其中了,查找起来十分困难。”
“再困难也得给本公主找出来。”
赵昧沉着眉,忽而一手推开了旁边的木雕窗,一阵劲风而至,砸的里边人有些措手不及。
“驸马?你竟然躲这偷听?你…”
真是好大的胆子!
晓晓一脸愤然,正等着公主严厉训斥对方,却听得公主声调平和的问了句:“你病已经好了?”
“额…好了。”
“既然好了,那便一起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