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戈换了一身素白长衫,走到化春跟前,重重的拍在对方的肩上,语气十分郑重的道一句:“昨日多谢了。”
化春一手打掉了肩上的手,道:“不必谢我,我只不过不想回京的路上还要拖着一个伤躯,麻烦。”
他看了眼袁戈一脸真诚的笑容,突然有些不自在,扭头去给马背上找虱子。
楼云槐正悠闲的走了过来,见到袁戈好生生的站着,咂咂嘴道:“驸马这身子看着弱条条的,还挺能抗打的。唉,昨个儿那一下晕倒,装的挺像的啊!公主都被你吓到了。”
袁戈道:“真的?”
楼云槐道:“我还能骗你吗?我就说嘛,公主就是嘴硬心软,拉不下脸面罢了,你不是装晕吗?公主都跑你身边扶你了,你不知道?”
袁戈白了他一眼:“我那是真晕了。”
“什么?”楼云槐不敢置信,他立刻跑到化春跟前,问道:“不是跟你说打轻点吗?你还真把他打晕了?”
化春道:“我最后一下不打的像样点,公主能相信吗?我哪知道他就那么扛不住,就那一下都扛不住。”
“你——”
楼云槐简直无言以辩,他转过脸问袁戈:“你……还好吧?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要是有了什么不好的影响那就得不偿失了。”
袁戈知道他话里什么意思,简直懒得搭理,扭头就走。
楼云槐还要追上去问个明白,被化春拉住。
“不过打了几鞭子,能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从前可是经常挨公主的鞭子,现下不也好好的。”
楼云槐面色有深度的靠近了些,道:“你还小,恢复的快。你是不知道,这男人的腰和背可是得好好护着些,要是损伤了,日后床上的功夫可就要力不从心了。”
床上的功夫?
化春适才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整个脸垮了下来。
“轻浮。”
“哎哎哎、我又没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说我轻浮?这些事你早晚也会面对……”
袁戈来到赵昧的马车前,正好撞上周骞木,两人立身在马车一侧,相互看着,面上都尽可能的露出和善之色。
周骞木道:“驸马昨日刚受了刑,今日还是少些走动为好,免得伤口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