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就是在气头上,哪能真的动了杀世子的想法?”
孙衡:“可她伤我儿…”
“公主与驸马尚作新婚,小两口子情意正浓,朕尚不知世子与驸马之间有何恩怨。但,世子昨日之行,无疑是惹怒了公主逆鳞,世子做事难道都不动脑子的吗?”
延熙帝敛目看着跪地的孙尧,这最后一句倒不像是问话,而是问责。
孙尧趴在地上不敢多动。
“昨夜公主深夜进宫寻朕,自请受罚,如今驸马重伤在身仍旧下不了床,你们倒是先来兴师问她的罪,难不成因着朕与皇后的关系,你们便可不视礼法,任意妄之?”
孙衡忙垂首作辑道:“老臣不敢。”
延熙帝一甩龙袖,负手而立:“这件事且到此为止,若是再提,便是叫朕为难。”
宫道上,孙尧仍旧不肯罢休。
“父亲,我们去找阿姐帮忙吧!她是皇后,她一定能…”
“闭嘴!”
孙衡怒目瞪他:“你想祸害你姐姐吗?啊?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是你姐姐去到跟前说,难道就能改变圣意?且不说你姐姐如今不得圣宠,那皇后之位是孙家荣辱堆砌而来,圣上念及重情,方可稳坐长久,圣上若不念及…”
“不念及?难不成圣上还想废后?”
“啪——”
孙尧脸颊火辣辣的刺痛,他抱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脸,惊怯怯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管好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给我咽回肚子里去,往后再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来,便滚出国公府自生自灭去。愣着干什么,还不嫌丢人吗?回府。”
几日的安心养病,袁戈皮肉之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唯剩小腿骨被踢成骨裂,恢复起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这天,他拄着化春不知从哪替他寻来的一根细竹竿子,一步一晃悠的来到院子里。眼下已是入冬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