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过来把药汤喝了。”
赵昧皱着眉头,跟着进了屋子。
“你今日怎么这番态度同我说话?”
袁戈佯装不解:“我怎么了?我不是一贯这个态度吗?”
赵昧有些懵然:“不对,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袁戈道:“那公主听着生气吗?”
赵昧摇了摇头。
“既然不生气,那就没有不对劲一说,来,快把药喝了。”
赵昧盯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汤药,颜色是比以往要浓重了许多。
“这药…很苦吧?”
袁戈只是笑笑,将碗递到了她的嘴边。
赵昧一咬牙,硬着头皮把药喝下去了。
“喝完了。”
她将空碗递给袁戈,却见对方抬手往她嘴里塞了一个东西,甜甜的,润润的,入口就化了。
“是梨膏?”
赵昧有些惊讶的看着袁戈。
袁戈笑道:“好吃吗?甜吗?”
赵昧被对方这般笑看着,突然有些腼腆了起来,低着头道:“甜。”
她回避着对方的视线,自然也不知道,袁戈看向她的眼里,是柔情似水的宠溺。
“你喜欢的话,以后每次喝完药,我都给你备着,好不好?”
赵昧看着对方手里的空碗,声音轻轻的。
“好。”
——
昨日经由范世偌那么一闹,城中不少人都闻得风声闲语,尤其是当晚去过赋春楼的富家子弟,有不少还曾去过范府说过亲,在知晓范世偌勾引公主的男人反倒被对方嫌弃时,不禁捧腹大笑,言语也龌龊了起来。
一个闺阁里的姑娘,滚到了已婚男子的床榻上,这样的事传出去,大抵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范老夫人气得两眼发黑,整个一仰头晕了过去。
范世晏起初听旁人说起时,还不相信,甚至要状告那些污蔑他女儿的人。后来,亲耳从大女儿范世瑄那儿得到证实时,一身挺直的骨头瞬间就塌软了下去。
他范府不说多么高风亮节,好歹是身子板正,从不给旁人说闲话的机会,就连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向也是贵门口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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