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毅力倒是值得赞许的,如若不是逆贼,收了做锋武军也是一条好汉。”
赵昧没有回头,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血迹斑斑的刑架上:“这话劝你日后不要说,免得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在圣上面前参你一道,叫你有苦难辨。”
“是非黑白,我心自明镜,没有的事任其添油加醋,也是无用功。”张慎一脸凛然正气,与他而言,黑便是黑,抹不干净,白便是白,沾污不得。
若是从前,赵昧可能还会天真的同他遐想一番,如今她手握万兵,一言一行都需万分小心,那些明里暗里的一双双阴险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恶魔一般盯着她,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渊。
有时候她会羡慕张慎自幼出守边境,虽是贫苦甚多,可苦中作乐也不失为一种佳境。相比朝堂深宫里的尔虞我诈,谨慎细微,她多想肆无忌惮的好好活着。
“你不该回来的。”
幽幽清冷的嗓音回荡在牢房里,语调平缓到不夹一点情绪,可细细听着,却又觉得内里隐忍参夹的情绪太过浓重。
张慎走近一步,细细端详着对方的侧颜,慢慢寻着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点的与幼时的容颜慢慢重合起来。
那时候的赵昧,会时常跟在他父亲身后浅浅笑着,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便被那样纯真温柔的笑容深深吸引住了。
他本不爱舞刀弄剑,也不爱在汗味浓重的军营里待着,跟着一群糙汉豪饮烈酒。是她说过她喜欢父亲那样英姿飒爽的大将军,骑烈驹、握长剑,将敌首斩杀剑下的魄力。
只是可惜他入军后家父便被先帝猜疑